等到那兩千人馬的魏武卒臨近以後,於俗真緊盯著停在了自己面前十丈之遠處軍陣前的那名年輕人。
不是昨夜帶兵夜襲的徐天德,也不是那個後至救人的臣歌,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不過細細想來也是,昨夜那個叫做徐天德的年輕人雖說沒有受太大的創傷,但靈力拼耗的所剩無幾,當下怎麼可能會再出現在這裡。
但是魏武卒怎麼盡是些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難道就沒有一個境界稍微能夠入自己法眼的統領?
“來將可敢報上姓名?”於俗真高聲喊道。
“李長庚。”那名身著黑甲的年輕男子手執一杆長槊駐馬不前,應聲回道。
...
“督統大人,我還是不明白三位都統當中你為何獨獨讓李長庚率領兩千將士斷後,哪怕是徐天德靈力不濟但還有慕容垂...”說到最後燕迴風的聲音已經細若蠅蚊。
不過最後他仿若是意識到了什麼,趕忙開口解釋道:“當然末將並非有小瞧李長庚的意思。”
姬歌聞聲擺擺手,說道:“後邊這一句燕大哥你其實不該同我說的。”
燕迴風聽到姬歌這句話後臉色一陣通紅,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了慕容垂他們投過來的古怪目光。
“可能包括陶籬下與徐天德你們兩人都不清楚我為何會選中李長庚作為斷後之人。”姬歌先後看了陶寄人與徐天德兩人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行軍路上沉默不語的慕容垂身上,淡淡說道:“不過我覺得慕容兄心裡應該很清楚。”
慕容垂聽到姬歌提及到自己後眼眸一眨,隨後不置可否地對著眾人微微一笑。
“所以還請慕容兄替我給他們解惑吧。”姬歌說完便輕策馬身,先行了他們半步。
看到姬歌將這副擔子交到了自己的肩上,並且打定了要做一個“甩手掌櫃”,慕容垂無奈地搖頭笑了笑,遂即開口解釋道:“其實也沒有別的,一切都不過是魔族之人天賦異稟使然。”
“李長庚出身魔族,而據我所知魔族李家曾經研創出一門可以控制修士心魔的功法,只是當初因為種種原因那部功法並沒有完整的傳承下來,流傳下來的也只不過一門法序以及隻言片語,威勢自然是大減。”慕容垂神色淡然地將這些其實算不上是秘密的陳年舊事同眾人娓娓道來。
“可這與李長庚有什麼關係?”徐天德不解地問道。
“當然有關係。”慕容垂解釋道:“因為這部殘缺的功法是他李長庚最先用於戰場之上的。”
“什麼?!”在場之人除了騎馬走在前頭的姬歌外皆是神色一震,驚喊出聲來。
試想若是在沙場上有一個能夠控制住己方心魔的對手,那會是怎樣讓人膽顫心寒的一件事。
“當然事實並非諸位所想的那樣。”慕容垂看到眾人的臉色後就猜到他們大抵都是想錯了,“李長庚控制的並非是敵軍將士的心魔,而是己方的。”
“而且說到底其實也並不能稱作是控制,逼近這道術法神通已經殘損不全威勢遠不如當年,所以準確說來也只能是撩撥他們心底裡的某個念頭繼而將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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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到他們無視敵方將士的刀戟術法,不知痛覺不感疲倦,衝鋒陷陣悍不畏死,直至力盡而亡。”
說到這裡慕容垂哽咽了一下,不過還是選擇把話話給說完。
他大抵已經想到了身後的那場斷後之戰究竟會有多麼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