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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城牆一側,重重地嘆了口氣後這才翻身下馬。
白涼是白袍祁師的扛纛之人,而自古皆是軍中膂力最勝者扛纛,而且他還是姬將軍已經內定下來的統帥,就差將軍府那邊的一紙委任狀。
但在他們這群當年跟隨姬青雲出生入死的老卒眼中,那紙委任狀遠沒有姬青雲的一句話來的好使。
這一切皆是因為白袍祁師所豎王旗上書的是姬青雲的姬字而非吳起的吳字。
看著終於老實下來的程三斧,章邯這才默默地將重戟收了起來。
“章邯叔。”白涼走到章邯身邊,報以微笑地說道:“辛苦了。”
章邯聞言微微一怔,以前的白涼雖然對他們也很客氣但卻遠沒有現在這般...親切。
不過吳白丁的一聲輕咳很快就將章邯從思緒當中拉了回來,後者搖搖頭,苦笑說道:“若是你再晚來一會只怕程三斧就得跟我拼命了。”
“章邯你少在小白麵前告我的黑狀,不就是為了借小白的嘴向姬將軍說我的不是嘛!”將自己的豹駒牽到一旁後折身返回的程三斧滿臉怒氣地說道。
“你瞅瞅你這副模樣,要不是小白站在這你還不得活吃了我。”章邯指著程三斧毫不避諱地說道。
“你放你奶奶個屁。”程三斧拎著兩把重若千鈞的巨斧,氣沖沖地喊道。
深知程三斧口無遮攔秉性的章邯自然不會同他計較,若是換作旁人說這句話現在那人身上就已經多出兩個血窟窿了。
“程叔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少說兩句吧。”白涼揉了揉眉心,略顯無奈地說道。
“我知道您不服氣為什麼他魏武卒可以衝鋒在前而我們白袍祁師卻只能撿他們剩下的。”白涼看向章邯與吳白丁兩人,繼續說道:“雖然兩位沒說但我也猜到你們心中或多或少也會有些怨氣。”
章邯與吳白丁兩人相視一眼,沒有吭聲。
但他們皆是從對方的眼眸中看懂了對方的心事。
白涼正在以某個匪夷所思的緣由改變著,而且這種改變還是翻天覆地的。
程三斧吭哧了一聲,“還是小白明白我的心意。”
“可是你們知不知道那支魏武卒將要面對的是什麼?”說到這裡白涼神色一凜,問道:“你們又知不知道那個臣歌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在場的吳白丁三人聞言面面相覷,不明白素來性情薄涼的白涼前後之間怎麼又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若是你們不知道,我大可以告訴你們,接下來那支只有萬人的魏武卒將要對上的是函谷兵鎮傾巢而出的近百萬重甲大軍,而且他們會將巫族大軍的主力引誘至葫蘆口,然後在那裡等待著長城援軍的到來。”
白涼神情悲愴地說道:“若是驪山長城的援軍晚來半步,那等待魏武卒的就會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現在程叔你還會說他們是在搶我們的戰功嗎?”白涼慘笑問道。
而且他還沒有告訴這三位同義父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袍澤兄弟,那支率領魏武卒身陷死地的督統化名為臣歌的青年真名其實叫做姬歌,他是義父的親生兒子,不過現在也身在沙場之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