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曉山打算除掉陳指揮使與黃副指揮使,而且現在他們就在督軍造中,我只過是宋曉山的一條看門狗而已。”
“看門狗?”姬歌嗤笑說道:“這個比喻倒還真是貼切。”
雖然姬歌嘴上這麼說到,而且臉上的神色未變,但實際上他的心湖上早就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什麼?宋曉山一個副指揮使竟然敢對陳舊以及黃樸出手,上將軍吳起究竟知不知道今日督軍造中發生的這一切?如果他知道為何不派人前來?還是說他其實在默許這件事的發生?可若是他並不知情,那究竟是誰借給他宋曉山的膽子竟然敢動吳起委以重任的人?難道那人的意圖並非是在督軍造而是在將軍府,在吳起身上?
一念至此姬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沒想到在驪山長城竟然還有人敢對吳起生出謀逆之心。
不得不說那個人的膽子是真的大啊。
“知不知道宋曉山是得到了誰的授意?”姬歌收斂起那些四處氾濫的念頭心神,低頭問道。
“回大人的話,小人曾偷聽宋曉山說過,這一切都是大秦虎師的統帥仲秋老將軍的安排。”事到如今杜秋對姬歌已經沒有好隱瞞的了。
他現在想的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爭取能夠在姬歌面前求得一個活命的機會。
“是他。”姬歌忍不住驚撥出聲來,說道。
不過細細想來整座驪山長城能夠同上將軍吳起掰手腕的也只有這位擁兵自重的老將軍了。
至於無涯老前輩不是沒有這個實力,而是他根本不屑於去這麼做。
若是無涯老前輩真做出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那他也就不是姬歌所尊敬的無涯前輩了。
“裡邊大抵現在是個怎樣的情況?”姬歌狐疑問道。
宋曉山既然敢對陳舊出手肯定就會保證萬無一失,單單安排十數名天相境的練氣士守在府衙門前此人的行事謹慎就可見一斑。
杜秋聞言便將現在督軍造中的局勢對姬歌和盤托出,當然也包括宋曉山事先將陳舊的心腹親信調離出府去以及安排了那十數名造化境強者的事情。
“真是好大的手筆啊。”姬歌看向不遠處的那座督軍造,感慨說道。
看來宋曉山為了對付陳舊真是下血本了,要知道若是這十數名造化境強者聯手差不多就能夠做到在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了。
不過陳舊竟然能夠讓他宋曉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培養出這麼一支強勁的勢力並且安插在了督軍造中,不得不說這位指揮使大人胸襟還真是夠寬闊的。
“大人,我已經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大人您了,你看能不能饒我一條小命?”杜秋神色淒涼地哀求說道。
姬歌點點頭,將那兩杆刺入他大腿的金戈緩緩拔出。
就在杜秋鬆了一口氣打算對姬歌叩首謝恩謝他放自己一條生路的時候,頭頂上冷不丁地傳來了一道聲響。
“再踏入那間董記酒鋪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曾牛的兄長是戰死沙場死在敵人的亂戈之下的?”
身形匍匐在地的曾牛聞言打了個冷顫,他自然清楚姬歌所說的那人是怎樣死的,而且為此他還特意去翻過那份紅鸞營的檔案。
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但他從檔案的字裡行間就能夠想象的到那個年輕將士戰死時的悽慘景象。
可他最終還是在宋曉山的帶領下邁進了那件普普通通的酒鋪,與那個普普通通的酒鋪夥計說了與之截然相反的“事實”。
“小人知...”杜秋話還沒說完,就被面前的白衣男子一腳踹飛了出去。
那勢重力沉的一腳直接將杜秋踹飛到了督軍造緊閉的那扇大門上。
“砰!”
督軍造署衙的府門應聲倒塌,至於那個名叫杜秋的提律郎則是躺在了門扇上,殷紅的鮮血如同一眼汪泉止不住地自他嘴中冒了出來,身軀痙攣死不瞑目。
“吆,看來我是打擾諸位的好事了。”站在門外的姬歌看著庭院中那略顯悲慘的景象,聳聳肩不好意思地說道。
此時身負重傷的黃樸正護住已經重傷昏迷的陳舊。
而宋曉山正連同那十數名造化境的強者不斷向其逼近。
也就是在這時,姬歌算是破門卻未入,就這麼看似極為荒唐地闖入了這處於黃樸而言已經是絕境的督軍造來。
“你是什麼人?!”看著倒地不起生機盡無的屬下杜秋,宋曉山臉色陰沉地看向門外那個白衣男子,殺意凜然地問道。
姬歌攤了攤手,“我要是說我走錯了地方你信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