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跟寧策前輩在青松堂究竟發生了什麼?”滿天均給姬歌倒了杯水,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姬歌的下巴墊在桌案上,原本盯著紫砂茶壺的雙眼斜看向滿天均,鬱鬱寡歡地說道:“也沒什麼,就是被那老王八蛋給算計了一次,不,是兩次!”
說到兩次的時候姬歌明顯已經咬牙切齒話音咬得極重了。
滿天均聽到姬歌的抱怨後瞪了他一眼,神色略顯緊張地說道:“你這小子怎麼能這麼說寧策前輩,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你的師父,你不可對那位大人不敬!”
姬歌總不能當著外人的面數落自家師父的不是,所以姬歌沒有接過話去,只是輕嗯一聲晃悠了一下腦袋示意自己知道了。
滿天均神色這麼緊張的原因其實姬歌也知道一些,畢竟自己的那個便宜師父早就已經踏入輪迴境了,而踏入輪迴境之後一般都會煉化出自己的一個本命字。
當然像姬青雲那樣沒有踏入輪迴境就已經成功煉化出自己本命青之一字來的可能整座洪荒古陸上就他自己一人了。
只要能夠成功煉化出自己的本名字,就可以將其烙印在這昭昭天道之上,藉助天道來砥礪自己的大道修行。
當然這其中有意思的是隻要世間有人頌念你的名字亦或者是說極到你的本名字時作為其主你都會心生感應。
當然這種其實算不上是辛秘都只要沒有踏足輪迴境都不得而知的訊息自然是滿天均的那位兄長也就是現任龍族之主那位青帝同他說的。
之前姬歌對那位這般出言不遜只怕正主已經心生感應聽在耳中了。
不過姬歌當然不怕,甚至是有意為之,他就是為了要讓自己那個“畏罪潛逃”的師父聽到。
最好是聽完後心生憤恨直接掉頭折身返回斂兵鎮地找他姬歌算賬。
那時候頂破天就是再挨頓打,只要他看著自己這副面無血色的悽慘模樣下得去手。
但姬歌絕對會雙手保住寧策的腿死活不撒手,不從他身上留下點東西下來都對不起他捱得這兩次揍。
當然滿天均自然瞧不出姬歌現在的心思,他只看到一個唉聲嘆氣愁眉不展的姬歌。
“對了,在你昏迷的時候那個叫做曾牛的青年來找過你。”滿天均神色鄭重地說道。
曾牛這件事關係到了他鎮撫司署衙的顏面,督軍造竟敢瞞著他鎮撫司署衙在斂兵鎮地內大肆行事,這簡直就沒有將他這個指揮使放在眼中。
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火候,更何況是出身妖族四靈之一龍族而且兄長還是名揚四海的青帝的滿天均。
“沒想到他醒的竟然比我還快。”姬歌一手撐住臉頰百無聊賴地說道。
“行了吧你,差不多得了啊。”滿天均笑罵說道。
“他現在在哪了?”姬歌直起身來出聲問道。
“當他說要來鎮撫司找人時差點就被門前的侍衛給轟走,幸好他自報家門說自己叫曾牛後這才被我之前特意吩咐過的侍衛給帶進了府衙中,現在我把他安置在了耳房中,就等你醒過來了。”滿天均將曾牛來尋他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後,繼續問道:“你真打算帶他一個毫無身份的百姓去驪山長城?”
姬歌不置可否地咧了咧嘴,“這不是還有滿叔你嘛。”
姬歌第一次來鎮撫司署衙就是要先在這裡登記造冊後才算是入了軍伍,這樣他才能夠透過那座傳送法陣去往驪山長城。
尋常的百姓根本不可能在那座恢宏的傳送法陣中“驗明正身”,所以姬歌這才讓曾牛來鎮撫司署衙來找自己。
一來自己確實就會暫住在這裡,二來就是為了讓滿叔能夠利用權職之便給曾牛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讓他能夠透過傳送法陣。
“可以是可以。”滿天均敲打著桌案低聲說道。
既然督軍造都不顧及他的顏面那自己也樂得噁心他們一次。
“只是你可想好了,接下來你要面臨而且極有可能會得罪到底的可是那座督軍造,他們可掌管著你們驪山長城的軍律法紀,我倒是無所謂,哪怕他們行事再囂張也不敢把手伸到斂兵鎮地來,倒是你,若是他們一心想找你的麻煩,接下來你在長城上的日子估計會不好過。”
姬歌神色平靜地看向替自己操碎心了的滿天均,輕聲說道:“滿叔我都明白。”
或許姬歌在剛剛登上那座城頭時在聽聞這種事時還會猶豫到底要不要出手,會有若是出手之後會得罪到那幾方勢力,屆時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暴露等等顧慮。
可現在雖說在長城上算不上是根深蒂固但也不是沒有幾座靠山的姬歌根本懶得思考這種問題。
實在不行自己就搬出無涯老前輩來,若是他老人家不肯出馬,自己不還是有殺手鐧嘛。
一念至此,姬歌摸了摸腰間的那枚須彌芥子玉佩,嘴角噙起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