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銳軍營。
軍營中有將近百名身著黑甲的男子軍演場上進行操練,放眼望去入目皆是黑色,而且自每人身上盪漾開來的那股極為渾厚的肅殺之氣也會使人為之一震。
這支明銳不愧是有“黑甲”之稱。
在這之前的那場大戰不得不說確實是讓明銳傷亡慘重,甚至若不是那個叫做臣歌的少年人出手只怕整支明銳的編制都不復存在了。
也幸好有臣歌明銳的編制得以儲存,用老人的話來說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編制還在憑藉這“黑甲”一稱“明銳”二字想要在重現宮不讓在世明銳的輝煌也絕對不會是件異想天開的事。
一直在練兵場上監督將士操練的那名中年男子看到場上用心演武的眾將士,那張古板的臉上時不時地就會流露出幾分笑意。
隨後仿若是想到了某件事,他的眸底深處多了些許的落寞。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明銳為何會有今天這副景象,就像他不會忘記當初那個少年對自己真心實意的一禮,以及擂臺之上那道替整支明銳抵擋下“漫天箭雨”來的白衣身影。
當時他就答應黑甲明銳當中必定會有少年人的一席之地。
可是自從那場狩春之獵以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聽聞那個少年人的訊息。
自己也不是沒有想過去無涯老前輩那裡打探他的訊息,可是無涯前輩在長城上一直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自己如何能夠見到那樣的大人物。
“臣歌,你現在究竟在哪?”同樣是一聲黑甲暫任明銳統帥的燕迴風輕聲道。
“報。”一聲洪亮的通傳聲打斷了燕迴風的思緒。
“什麼事?”收斂起心思的燕迴風神色一凜神情端莊肅穆問道。
“回燕指揮,營門外有一人求見。”
“什麼人?”燕迴風狐疑問道。
雖然黑甲明銳保住了編制,但其實那場擂臺武比明銳也得罪了大秦虎師當中的很多人。
所以好不誇張地說,若非是緊急軍情不然極少有人會“自討沒趣”來到明銳的軍營門前。
“我見對方神色匆匆所以並沒有仔細詢問。”今日負責在營門值崗的那名將士聽到燕迴風這麼一問,略顯心虛地說道。
“只是對方穿著的是城頭守衛的甲冑服飾,想來應該是來自城頭。”
“城頭上來的?來我明銳軍營有何事?”燕迴風聞言狐疑一聲,“走,去看看。”
明銳軍營營門前站著的是一個神色焦急的男子。
他姓周名樵來自人族,也正是之前自城頭上與那名妖族修煉成人形的將士閒聊的那個守城將士。
說實話,他自認為不是那種古道熱腸之人,當然在這座驪山長城中也最忌諱這個。
好心,是會死人。
若他出身其他種族即便是那個叫做臣歌的男子被隋有武給打殺了他也不會動半點惻隱之心,頂多就是唏噓一兩句“少年短命”。
可現在在城頭上同那個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隋有武交手的是他同族之人,同為伏羲子孫,這讓他如何能夠坐視不理。
哪怕他管不了他覺得在這座長城上總歸是有人能夠管得了的。
聽說那個叫做臣歌的人族少年是黑甲明銳中人,所以他最先來的就是眼前這座軍營。
“不知道這位兄弟前來所謂何事?”走出營門來的燕迴風看著在營門口走來走去神色焦急的那名男子,出聲問道。
聽到身後有動靜響起,周樵趕忙轉過身去,拱手抱拳說道:“在下大秦虎師百戰營周樵,見過燕指揮使。”
“周兄弟,有話儘管說。”聽到對方自報家門,燕迴風點點頭,直言道。
“恕在下唐突,敢問周指揮身後的明銳軍營中可有一名叫臣歌的青年?”
聽到對方提及臣歌這個名字,燕迴風神色一震,只是很快就恢復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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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有,但他現在不在軍營當中。”
“那就是了。”周樵仿若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便對燕迴風拱手說道:“臣小兄弟現如今就在長城城頭。”
“什麼?他在城頭上?!”燕迴風難以置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