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之上。
天外天。
隨著一陣清脆悅耳鈴聲的響起,在大祭司身前那張棋局的對面突兀間出現了一道雲纏霧繞容顏模糊的身影。
“都老大不小了怎麼還這麼幼稚。”大祭司撇了那團雲霧一眼後,沒好氣地說道。
“這不是想給老祖你一個驚喜嘛。”那道人影輕笑著解釋道。
只見雲霧中的的那道人影拂袖一揮,霎那間雲消霧散這才顯露出真容來。
若是顧橫波等人在此肯定又會是一副活見鬼驚愕掉下巴的神色。
因為肆無忌憚出現在這位歷經萬年光陰蹉跎巫族大祭司面前並且與之談笑風生之人正是在此之前身形消散在他們眼前的伍子胥。
只不過此時的伍子胥並非是青年模樣,而是約莫只有束髮之年的少年孩童模樣。
孩童模樣的伍子胥依舊是**著上身,就這樣毫無顧忌地一屁股坐在了大祭司的對面。
“這裡不比人間,天上風大小心著了涼。”大祭司不知從何處取出來了一件質地款式與自己身上的這件相差無幾的道袍,隨手丟給他後滿臉笑意地說道。
伍子胥接過後套上那件比自己大了許多尺寸的道袍,儘管極為不合身但他還是衝著面前的老人眨了眨眼,“還是老祖知道心疼人。”
“覺得姬歌怎麼樣?”老道人看著下巴墊在棋盤上與那些棋子較上勁的伍子胥,雙手攏袖笑眯眯地問道。
“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他要比那個秦良玉強出不少。”伍子胥雙眼緊盯著近在咫尺的那顆玲瓏白子,皺著鼻子如實說道。
已經近乎成了一雙鬥雞眼的他對著那顆玲瓏白子深吸一口氣,旋即那顆白子中蘊含著些許氣運便化作一縷氤氳之息竄入他的鼻中。
如同大飽口福一般的伍子胥這才直起身來極為滿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面露歡喜之色。
而在這之後那顆白子的光澤迅速黯淡了下去,緊接著白子之上生出數道肉眼可見的裂紋,最後那盤縱橫捭闔黑白交錯的棋局上少了一顆白子多了一堆齏粉。
與此同時在陽關兵鎮中的某處,一位乙字宗門出身在祖師堂中也有位置的嫡傳弟子暴斃身亡,全身沒有一絲傷痕,讓人匪夷所思。
若是有踏入了歸真境的強者在此大概就能夠瞧得出來,這名宗門嫡傳弟子的死因是全身氣運被奪。
但究竟是誰做的,沒有人會知道。
伍子胥見此吐了吐舌頭,滿臉歉意地看向老祖,一雙璀璨如星辰的眼眸中滿是無辜神色。
“算了,下不為例。”大祭司擺擺手示意無妨,“無關大局的一顆閒子而已。”
知道自己沒有壞事的伍子胥這才放下心來,咧嘴笑了笑。
“也算是獎勵你的。”大祭司盯著棋盤中某處的那顆黑子,“難得你在見到姬歌后還能夠忍住沒有對他出手。”
“說實話,難道你就不眼饞?”老人明知故問道。
伍子胥一聽老祖提到了姬歌趕忙擦了擦嘴角晶瑩的口水,“饞啊,怎麼不饞。”
“那傢伙身上揹負著的可是整座軒轅一脈的紫金氣運,自打我出生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人,若不是有老祖您的教誨在耳旁時常響起,現在姬歌早就成了我腹中物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一說到這,伍子胥眼中的神采黯淡了下來,撥稜著棋盒中的棋子,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這句話若是讓旁人聽到肯定會大吃一驚,甚至有可能會被認為是瘋言瘋語。
氣運一物玄之又玄,除非是已經踏入歸真境的逍遙強者才有可能參悟氣運二字。
但如果真正窺探摸索到氣運那也得等到躋身入輪迴境成為大帝強者方可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