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拍了拍額頭,這丫頭還真敢想。
“你還說我們現在在哪呢!”巫淺淺聽著從窗外傳來的陣陣喧鬧聲後,繼續追問道。
姬歌抿了抿嘴唇,替她掩好被褥,“我們現在在石磯兵鎮當中。”
“墨淵哥哥呢?”巫淺淺瞪大了眼睛。
按理來說墨淵哥哥不會離開姬歌半步的,可現在房間裡卻不見他的人影。
“他去打探訊息去了。”姬歌撇了撇嘴,後知後覺神色怪異地感慨道:“嘖嘖,現在連哥哥都叫上了,你這丫頭該不會上瞧上墨淵了吧。”
姬歌的話音剛落,便看到一硬邦邦的方枕朝自己面門砸了過來。
“姬歌,我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巫淺淺正要從床上爬起來好好“教訓”姬歌一下時,客房的門被人輕輕推了開來。
懷抱著方枕的姬歌與巫淺淺一齊朝門口望去,一襲青袍面冠如玉的墨淵走了進來。
“公子。”墨淵剛走進房來便開口喊道。
隨後他才看到長髮凌亂半坐在床上的巫淺淺,“淺淺姑娘你醒了。”
作勢趕忙躺下的巫淺淺輕嗯一聲,臉頰緋紅地蒙在了被窩裡。
讓外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還是女孩子家家的巫淺淺簡直想找個老鼠窩鑽進去,沒臉見人了都!
“墨淵,打聽到什麼訊息了嗎?”姬歌將手中的方枕放下,站起身來詢問道。
當日在洛陽驛館中因為巫淺淺的緣故姬歌並沒急於答覆連翹,而接下來的半旬光景連翹竟然也沒有主動尋上門來,擔心其中會有貓膩的姬歌這才讓墨淵出門打探下訊息。
“公子。”墨淵臉色有些難看,欲言又止說道。
“沒事,你只管說。”姬歌看到這副神色的墨淵,眉頭微微一皺,看來自己待在客棧中這些時日外邊果然有事情發生。
“我聽到有人說陽關兵鎮那邊好像變天了。”墨淵沉聲說道。
“哦?”姬歌聞言頓時來了興趣,滿臉狐疑地看向墨淵,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不知道從哪裡傳出的訊息,說是公子你並沒有死在孫乞兒的手上,反而是逃出生天一路向東南逃竄而去。”
說到這裡,墨淵袖中的雙拳攥的咯吱作響,他已經猜到了接下來公子會遇上怎樣的艱難險境。
“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我這麼輕易的走出巫域去了。”姬歌眯了眯長眸,冷聲說道。
“公子想到是誰了?”墨淵臉色陰沉面若寒霜地問道。
若是被他知道是誰在背後這般算計自己公子,墨淵指定會千里奔襲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姬歌搖搖頭,聳肩說道:“認識我的人那麼多,我哪會想的到。”
“還是先說說陽關兵鎮怎麼變天了吧。”姬歌沉吟了半晌,話鋒一轉,問道。
“不知道是誰聯合了巫族眾修士,現如今他們要在陽關兵鎮舉行一場‘誅歌大會’,現如今三座天字重城,四大兵鎮的修士紛紛趕往陽關兵鎮。”
姬歌給自己倒了杯水先壓壓驚,然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最後仰天長嘆一聲道:“我姬歌何德何能啊!”
所謂誅歌大會,誅的是哪個歌,指定就是自己了。
這是打算徹底地將自己攔在陽關兵鎮,讓自己看不那座長城城頭了。
幕後之人倒是挺狠的心!
將頭蒙在被窩中的巫淺淺雖然沒怎麼聽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從小心思敏捷的她還是能夠聽出姬歌與墨淵談話中的沉重語氣。
好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