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臺階下的拓拔憫一臉的驚愕神色,於歡伯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輕聲說道:“這是我於家的影衛,專門處理一些我不願意親自動手的事情,比如像五十年關於你的那件事。”
聽到這話的拓拔憫抿了抿嘴唇,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笑呵呵地說道:“都過去了,都放下了。”
於歡伯看到絲毫沒有脾氣再也沒有了五十年前那股意氣風發勁頭的拓拔憫,嗤笑一聲,問道:“既然如此,那你今日來我於府又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拓拔憫重複了於歡伯的那句話,笑呵呵地說道:“我都是一把老骨頭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總要給自己尋摸一處風水好的墳地吧,這不,我今日剛走到這邊覺得這風水不錯,又抬頭一看,嚯,竟然是走到您於老爺的門前頭來了。”
“這不便打算給你商量商量,能不能夠給我騰個地,把這風水寶地做我拓拔憫的墓地?”
站在於歡伯身後聽著拓拔憫這番話的周好樂心裡咯噔一下,他額頭上冷汗直流,手心中也是汗水,我的老前輩啊,這同你之前跟我說的可不一樣啊?
您就是想尋思也別拉著我墊背啊!
“你今日來是想求死?”於歡伯臉色陰沉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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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拓拔憫笑呵呵地說道。
他抬頭看了眼於歡伯頭頂上那塊上書於府二字的燙金匾額,又想到來此之前趙家的那位對自己的承諾,他微微一笑,自己的一死能夠讓於家所有人給自己陪葬,能夠讓這偌大輝煌的於府開給自己做墓地墳頭,細細想來也不是什麼悲傷之事。
只是現在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孫女巫淺淺,索性自己已經找到了能夠照顧她的人。
這一輩子自己最值得驕傲的不是自己這一身醫術,而是自己的眼光,自從當年那一次之後自己便再也沒有看走眼過,相信這次亦然。
“好,很好。”於歡伯看著拓拔憫悍不畏死的神色目光,冷哼一聲,他這一輩子殺人無數還真沒有見過他這般一心求死之人。
旋即他探出右掌,低喝一聲,掌心中有絲絲縷縷的靈力於這方虛空之中匯聚而來。
短短几息之間他手掌中已經凝聚出了一道靈力漩渦,一股返璞境的靈力威壓自於歡伯身上散發開來。
拓拔憫想要將那於府二字看的真切一點,於是他便向前輕輕邁出了一步。
這一步過後這位老人的身形便轟然向後倒去,一道靈力漩渦洞穿他的身軀而去。
而後這位醫人無數將無數人從鬼門關中拉了回來的老人今日卻是全身盡入鬼門關,神仙難救。
他嘔出一口鮮血,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花白鬍須,浸透了他胸前的的粗布麻衣。
只不過這老人臉上沒有一絲的悲痛,反而是滿臉的釋然以及嘴角微微上揚勾起的那抹莫名笑意。
就如同他今日清晨整理好衣衫推開門的那一刻輕輕說的一句“我來了”。
然後這座於府門庭前便多了一具屍體。
“將他抬走!”看到拓拔憫氣絕身亡之後,於歡伯無動於衷就如同像往常殺了人那般吩咐說道:“將他拖下去,丟到亂葬崗中去。”
“遵命!”身後的那名於府管事之人躬身說道。
很顯然,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已經算是熟稔了。
就在那名管事的走下臺階想要拖走那具礙眼的屍體後,自己的身軀反而被一股無形的靈浪所拍起。
隨後於歡伯身後的周好樂便看到這位平日裡對他掐腰使喚的管事的身軀高高飛上了天去,繼而重重砸落在地。
就落在了那位老人的屍首旁邊,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你這是什麼意思?”在看清了來人之後於歡伯眉頭微皺,冷聲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