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一句細若遊絲的話語落在了這本就空落落的房間內。
“來了來了。”沒想到姬歌的這句話竟然還能夠得到回應,屬實有些不容易。
姬歌聽到這道有些稚嫩的聲響後眉頭微微一皺。
當然他不是在意回應之人的嗓音為什麼聽起來這般年輕,而且在那句話中聽出了幾分巫族言語的味道。
“莫不是自己他孃的又跑到巫族來了?”姬歌眼角一陣抽搐地小聲嘀咕道。
果不其然,急衝衝推開房門跑了進來的那名少女正是身著巫族當中常見的少女服飾。
之前姬歌在瓦崗兵鎮待過的那段時日當中在大街上見到過這種服飾。
姬歌現在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這才剛才巫域逃出去沒多久,可能連之前自己的通緝畫像都沒來得及摘下來呢,這不自己便又來了。
姬歌一想到這裡頭都大了。
看到那名眉眼如畫笑靨如花的少女走近床榻旁,姬歌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輕聲問道:“有水嗎?”
“有有有,長得好看的小哥哥你稍等一下。”巫淺淺又風風火火地跑到桌案便幫他倒了碗水,然後又跑了回去。
姬歌聽到巫淺淺對自己的稱呼後皺了皺眉,扯了扯嘴角,無言以對。
自己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這麼稱呼過,屬實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遭。
她將裹得跟個繭蛹似的姬歌攙扶著讓他勉強能坐起身來,嗓音如同玉珏敲擊婉轉動聽地說道:“爺爺說了你這傷可不是一般的重,所以還需要好好靜養些時日。”
“來,張嘴。”巫淺淺將杯盞送到姬歌嘴前,一本正經地說道。
姬歌訕訕一笑,神色有些羞赧地說道:“謝謝。”
結果他剛說完巫淺淺便將那隻杯盞蓋到了他的嘴上,害得姬歌差點被水給嗆到。
而後巫淺淺心滿意足地將那隻杯盞取了回來,兩個酒窩分外動人地說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姬歌。”喝了水以後感覺到嗓子舒服了一些後的姬歌淡淡說道。
“我叫巫淺淺。”她自我介紹說道:“你以後叫我淺淺好了。”
“淺淺。”姬歌嘴角微微上揚,“真是一個好名字。”
“是吧,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巫淺淺聽到姬歌的誇讚以後眉飛色舞地說道。
“對了,你怎麼會暈倒在河溪邊?而且為什麼你會受這麼重的傷?我爺爺都說若是再遲一些就連他也救不了你了。”巫淺淺瞪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說來話長啊,不小心被賊人坑害了。”姬歌搖搖頭,故作傷感地說道。
“那就長話短說好了。”巫淺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故作深沉地說道。
兩個人一個故作傷感一個故作深沉,就這般大眼瞪小眼,著實有趣。
“對了。家中就你一人嗎?”姬歌不想同他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便主動岔開話題,笑著開口問道。
“爺爺他上山採藥去了。”巫淺淺如實說道。
隨後她不高興的輕哼一聲,“本來我也是要跟去的,可是爺爺擔心你會突然醒過來,放心不下你所以便讓我在這裡看...”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以後巫淺淺立馬改口說道:“照顧你。”
緊接著她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道:“我剛才可沒說是待這裡看著你啊,你什麼都沒有聽到!聽到沒有?!”
“是是是,都聽到了。”姬歌吃力地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說道。
顯然姬歌沒有在意這些,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像自己這般來歷不明且一看就是一身麻煩之人人家能夠救起自己姬歌就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