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奉酒順著滿天鈞所指的方向看去,隨後雙眼圓睜雙目失神地轉頭說道:“滿叔,你是同我開玩笑的吧?”
隨後同樣注意到了那柄黑劍沉香自己地面上一大灘血跡的晏晏嗓音失聲地顫顫說道:“青奉酒,這恐怕是真的。” 身為先天劍胚的自己是不會認錯那把劍的,那就是他地佩劍!
百里清酒看到那處虛空黑洞以後身形便暴掠而去。
這時一道修長的身影阻攔在了百里清酒的面前。
“讓開!”百里清酒拔出拂雪指向攔路的那名男子,嗓音冰冷麵若寒霜說道。
略顯疲憊的林琅天揉了揉鬢角,面無表情地問道:“讓開幹什麼?眼睜睜地看著仙族聖女投身虛空黑洞去送死不成?”
“我再說最後一遍,讓開!”百里清酒銀牙緊咬,冷聲說道。
她不管身前之人是誰,是何靈力境界,她只知道現在姬歌需要自己,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血,就連向來不離手的沉香都沒來得及拿,那他當時的處境是有多麼兇險。
最可恨的是自己當時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從雅間離開的,自己竟然沒有阻攔。
自己之前明明同他說好以後再也不會讓他自己一人獨自面對危險,當時他們明明約定好了的,可現在又是讓他自己一人身處險境,面對上那麼可怕的對手。
自己明明答應過他的母親會好好照顧他的,可現在站在這裡的是自己,生死不知的卻是他。
一想到這裡,向來清冷的百里清酒的臉龐上滑落兩行清淚,她近乎是嗓音沙啞地低吼出聲來:“我讓你讓開!”
旋即她手握拂雪的右手臂狠狠一揮,斬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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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凌厲的劍氣。
林琅天面無表情地探出一手捏住那道斬落下來的劍氣,“咔嚓”一聲輕輕將其捏碎開來,說道:“姬歌消失了我比你還要心急,但這並不是你能夠胡來的理由。”
他看著滿臉淚痕的百里清酒,沉聲說道:“你放心,姬歌我一定會幫你找尋到的,生你會見到他人,死你也會見到他的屍首。”
“不會的!”百里清酒她擦去臉上的淚痕,神色堅毅地說道:“他這人向來貪生怕死,沒有誰比他更怕死了,所以他才不會死!”
林琅天點點頭,沉默不語。
他沒有告訴百里清酒當初姬歌被捲進虛空黑洞時已經是重創之軀,而且當時他還重傷昏迷不醒。
這件事只能飛劍傳訊回林家本家,請父親大人親自定奪了。
“你們先回去吧,有訊息我會通知你們的。”林琅天看了百里清酒他們一眼,淡淡說道。
百里清酒站在那一動不動,雙目緊盯著那處虛空黑洞還有地面上刺眼的血泊,緊緊咬著朱唇。
“清酒。我們先回去。”白落花走到她一旁,輕拍她的肩膀安慰說道:“我們那麼多難關都闖過來了,你還不瞭解姬歌嘛,說不定今夜過後明早等你一開門,他就出現在你面前了。”
“會嗎?”百里清酒看了眼林琅天身後的那處虛空黑洞,失神問道。
“肯定會的。”雲生玲瓏眨著眼睛說道:“姬歌哥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青奉酒至今仍是一副呆愣神色,他不敢相信剛才還同自己把酒言歡對酒當歌的姬歌此時竟是生死未卜。
“滿叔,你告訴我秦廣王是怎麼尋上姬歌的?”青奉酒看向神色複雜的滿天鈞,沉聲問道。
滿天鈞看了自己的侄子一眼,悠悠開口說道:“按照我的猜測應該是在邀月閣之時姬歌便已經發現了秦廣王的蹤跡,後來為了不讓你們身受牽連,所以他選擇自己一人承擔下來。”
“我想他應該是獨自一人離開了邀月閣,將秦廣王給引開,他很清楚秦廣王最為痛恨的就是自己,所以他以自己為誘餌使得你們脫離險境。”
“若是他沒有這般做的話,恐怕現在生死未卜或者說躺在地上的就是你們了。”
百里清酒聞言一陣沉默,難怪自己當初察覺到他神色異樣,後來他也匆匆離開邀月閣。
現在回想來他確實是隻身離開了,但卻是帶著那份必死之心的決然離開的。
青奉酒聞言抿了抿纖薄的嘴唇,笑呵呵地說道:“姬歌,你可一定不能死,若是你死了這麼大的一份恩情我去找誰還?!你知道我青奉酒這個人最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了!”
“而且當初我們在巫域之中結拜為兄弟的時候不是說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嗎?這些話難道你他孃的都給忘了嗎?!”
青奉酒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神色悲涼地仰頭對著那出天幕喊道:“你他孃的倒是給小爺我回個話啊!”
今夜在斂兵鎮地西南的邊境上下起了一場雨,一場瀟瀟雨,註定是兩行清淚,一場淒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