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堂下有一瞧不起清面容的男子單膝跪地,畢恭畢敬地喊道。
被其稱呼四爺的也正是座位上高坐的那名男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他在穆家排名第四,姓穆,單名一個襄字。
他的大哥也就是穆秉垂狼的父親,是現在的穆家家主。
而穆秉垂狼返回穆家也正是要接替父親的位置,執掌穆家。
“死了?”穆襄俯身前傾臉色如霜,看著堂下的那名穆家的諜子,冷聲問道。
“是,大公子死了。”那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低頭回複道。
“是景家人乾的?”穆襄微微用力將手中那枚用來把玩的玉明遮給捏碎至齏粉,語氣平淡看不出悲喜,問道。
那名諜子將頭埋得更低了些,說道:“大公子是被綠甲士卒所通緝的白落花與青奉酒所殺害,至於景家人好像並沒有參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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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侄兒遇害時他景心事在哪?在喝茶閒聊作壁上觀嗎?”穆襄將手邊的桌案拍塌下來,暴呵問道。
“回稟四爺,大公子遇害之時景心事正被一名叫姬歌的青年人拖住抽不開身,而後來經過證實那姬歌也正是通緝畫像上名叫臣歌的男子。”穆家的諜子沉聲說道。
“白落花。青奉酒。姬歌。”穆襄口中默唸到這三個人的名字,雙眼微眯,眼中寒芒閃爍,殺意凜然。
“他們現在身在何處?”穆襄問道。
“回稟四爺,聽說現在他們正被綠甲大軍追殺,一路向東南長城那邊逃去。”那名男子神情嚴肅地答道。
“傳令下去,讓原本在瓦崗兵鎮內城待命的所有堂前燕全部動身,放棄手中所有的任務,我要不惜一切代價將白落花他們一行人截殺在巫域當中。”
“可是如此一來穆家在瓦崗兵鎮中多年的謀劃便會毀於旦夕之間。”那名諜子出聲勸說道。
“屆時家主責罰下來...”堂下男子說道:“還請四爺三思。”
穆襄冷哼一聲,雙眼陰翳地盯著堂下那個曾經為穆家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諜子,一字一句問道:“我剛才說得你都聽清楚了嗎?”
他猛然站起身來,身形霎那間便站在了那名男子身前,居高臨下地說道:“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是,屬下明白!”那名隸屬穆家堂前燕的男子站起身來躬身行禮後身形穆然消失在了大堂之中。
穆襄臉色陰沉地將手中玉明遮的齏粉輕輕灑落在地上,心思極重。
神武大道。
將軍府門前。
景洪與景心事二人看到內城上空如同蝗蟲一般騰空而起的練氣士,浩浩湯湯地化作一道道流光飛掠出瓦崗兵鎮,景洪雙手攏袖此時的他沒有絲毫大將軍的威嚴氣度。
他呵呵一笑,說道:“若不是穆秉垂狼身死,我還真不知道他穆家在我家中給我安插了這麼多的釘子。”
景心事有樣學樣地同樣雙手攏袖看著那些個流光爭先恐後地飛掠出內城,朝著東南方向疾掠而去,感慨一聲,道:“看來這筆買賣當真是穩賺不賠的。”
隨後他率先推開了將軍府的大門,悄然走了進去,口中輕快地喊著,“起風嘍。”
只是少將軍口中的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起風嘍,不知道在這片巫域當中要死多少綠甲精銳,又會死多少穆家的堂前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