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雖然之前便與造化境的連翹交過手,但那卻並非是真正的自己掌控身軀,所以做不得真。
不過造化境練氣士的修為何其恐怖自己卻是深有體會,不然在那山林營地當中自己也不會將身軀讓給沉香劍靈來使用了。
只不過現如今神海之中王位高坐的沉香劍靈仍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不得不說在得知你的真正身份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你還會用劍,而且劍意還如此的...厚重。”景心事劍尖指向姬歌,一臉惋惜地說道:“你看,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現在這種局面,結果當真是應了那句造化弄人四字。”
姬歌微微一笑,“若不是這場廝殺,摒棄我們兩人的身份,或許我真的會坐下來與你浮一大白。”
話音落地景心事便看到他緩緩抬起手臂,右手一鬆手中的那柄沉香便落下插在了地板之中。
雖然劍鋒比起景心事手中的永遇樂稍微鈍了一些,可是凌厲的劍氣仍舊使得沉香入木三分。
景心事眯縫著雙眼,眸底深處劃過一道精芒,他可不認為現在姬歌會繳械投降坐以待斃。
依照他對他的瞭解,這一招只會是比剛才那一劍來的更加兇猛。
姬歌深吸一口氣,自樓下傳來了濃郁的血腥之氣,激鬥聲也愈來愈猛烈,其中有哀嚎聲,暴呵聲,還有心有不甘的幽咽聲。
他周身渾厚的罡氣迸發而出,雙手手臂上數十道的暗金色練體紋絡浮現出來。
此時他的雙眸瞳孔已經是完全被渲染成了金黃色,臉上再也看不出絲毫的情感,漠然一片。
景心事雙手負後,臉上波瀾不驚,他看著這副模樣的姬歌,情不自禁地頷首微笑,“這件事可不能告訴師尊大人,不然我恐怕又要挨罰了。”
旋即姬歌喉間傳出一道異樣的聲響,如龍吟又如凰鳴,在整片內城響徹了開來。
......
“快逃命吧,聽說天下第二樓那邊有人鬧事,整間二樓都是被人給拆了,而且一樓當中放眼望去皆是斷臂殘肢,聽說當真是血流成河,鮮血都已經流到了酒樓門前的街道上了。”在距離瀟湘街道與落雨街道的交叉口不遠的一間名為一面之緣的麵館門前,有兩個尋常市井百姓穿著打扮的男子正在那竊竊私語。
麵館內冷冷清清,唯一的一位客人是身著一黑色勁裝揹負著一巨大劍匣的少年人。
“久等了,您要的陽春麵來了。”這家麵館的掌櫃的兼夥計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麵從後廚中走了出來。
“客官,這是您要的面。”麵館掌櫃的是一位已經上了花甲年歲的老翁。
“老人家,您招呼一聲我自己去端就好了。”晏晏看著陽春麵上那幾粒特別喜人的翠綠蔥花,笑著說道。
“哎,飯館裡哪能有讓客人自己動手跑腿的規矩,俺老漢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髮鬚皆白的老翁擺擺手,一本正經地說道。
晏晏撿了雙木筷扒拉了一口,狼吞虎嚥地嚥了下去。
好像是與北璇聖地山腳下的麵攤上陽春麵的味道一模一樣,只是前者多了幾粒蔥花。
等到他回去一定要告訴師父,自己已經吃過了這天底下最好吃的陽春麵。
晏晏眼眶通紅,也不顧燙熱不斷將麵條扒拉進口然後下嚥。
老漢瞧著這個明明年歲跟自己的孫子一般大小的少年人,拉開板凳輕輕地坐下身來,靜靜地看著他。
短短一小會兒的功夫晏晏就將一碗陽春麵吃完了,他看著碗底的那粒翠綠的蔥花,用木筷輕輕夾起放在嘴中,慢慢咀嚼,回味無窮。
“吃飽了嗎?沒吃飽我在去給你下一碗去。”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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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晏晏的臉龐,有些心疼地問道。
晏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聽著眼門外亂糟糟的腳步聲,笑著說道:“老爺爺我已經吃飽了。”
隨後便從懷中掏出兩枚永安幣放在了桌面上。
老翁取走一枚永安幣,聲音顫顫巍巍地說道:“一枚就好了。”
晏晏看了眼破舊的牆上陽春麵的標價,微微一笑,執意將那枚永安幣放在老人的手中,“老爺爺,兩幣就是兩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