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聽到姬歌這麼說才注意到張不揚好像仍舊沒有屈服,他眼神兇狠地朝自己這邊看來,神情猙獰,嘴角有鮮血流出,而且他斷臂上的鮮血更是噴湧而出。
被他捂住傷口的那隻手早就已經被鮮血給染紅,就連衣袖之上也是血跡斑斑。
姬歌看到他那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將沉香橫置膝上,一邊恢復著體內的靈力一邊氣喘吁吁地說道:“你現在連法相都被我破去了還打算拿什麼來同我鬥?”
張不揚也大口喘著粗氣,他將斷臂上四周的幾個大穴位點住,聲音有些虛弱地說道:“我一定要殺了你。”
姬歌聽到這不痛不癢的狠話後,百無聊賴地擺擺手,說道:“這種微不足道的話就不用說了,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旋即姬歌一手搭在劍鞘上,一手握在劍柄上,隨後才一臉正色地說道:“我同你說一樁買賣你做不做?”
張不揚看到姬歌這番舉動,冷笑說道:“若是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就打算動手了?”
姬歌頷首微笑,淡淡說道:“雖然會有些麻煩,但也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你說吧!”張不揚眉頭緊鎖,說道。
“我可以放你走,或者說是連同遠處一直打算黃雀在後的端莊以及言蜜你們三人一齊離開這裡。”姬歌瞥了眼遠處的那座峰嶽,輕聲說道。
“條件呢?”張不揚眉頭有些舒緩,只不過他可不相信眼前這個做事果斷狠絕的年輕人會有這般菩薩心腸。
“今夜的事一筆勾銷。”姬歌左手食指在劍鞘上輕敲一下,說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老朽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張不揚巴不得這樣做,如此一來雖然自己沒有將姬歌殺掉,但既然他這麼開口那想來事後也不會牽連到龍泉氣宗。
“以後不準再找龍門的麻煩,特別是端莊。”姬歌食指再次敲在劍鞘之上,眉眼帶笑地說道。
張不揚眼神陰翳地看了他一眼,遂即點點頭,“這一點我替端莊答應下來了。”
“最後。”姬歌抬頭雙眼微眯,嘴角微彎地看向氣勢萎靡的張不揚,說道:“還請前輩交出自己的一縷魂燈。”
“小子你不要太過放肆!”聽到姬歌的這個要求以後張不揚暴呵一聲,怒氣衝衝地喊道。
所謂的魂燈就是指經過了聚魄凝神化嬰三境以後所顯化出來的一燈盞。
而這一燈盞就是自己所煉化除開的靈嬰體內,是一個練氣士所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若是那盞魂燈所熄滅,那這名練氣士的壽命也就終了了,這就是不管是凡間的世俗百姓亦或是天上的練氣士口中所說的“油盡燈枯日壽終正寢時”。
而他此時卻是提出要將自己的魂燈截出一縷,這分明是想要將自己的性命握在手中,如此一來自己以後就會受制於他,甚至到最後可能會身不由己聽命於他,這讓他張不揚怎麼能夠答應。
“你也不用這般大動肝火。”張不揚的這番舉動姬歌早就已經猜到,他拇指摩挲著劍柄,解釋說道:“不過你放心,我只是將這盞魂燈放在龍門,交到江庭的手上,若是你日後敢在對龍門有所企圖,那我想手握你魂燈的江庭也不會客氣了。”
旋即他看向一旁神色不自然地江庭,說道:“江叔,你說是與不是?”
江庭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又連忙點頭拱手說道:“張前輩還請放心,只要龍泉氣宗不來沾染我龍門之事,晚輩必定會
(本章未完,請翻頁)
好好保護前輩的魂燈。”
“姬歌,你莫不是當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張不揚臉色陰沉惡狠狠地說道。
“哦?”姬歌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答覆以後嘴角微微翹起。
他的右手食指輕輕推動著劍柄,半寸沉香從劍鞘中滑了出來,露出一抹寒芒。
“你該不會真覺得像剛才那一劍我只能夠施展出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