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說著最正宗的巫域方言,顯得絲毫沒有敵意地說道。
藏宿聞言眉頭一皺,他愈是這般平靜,自己就愈感到不對勁,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般。
雖說同境的練氣士與淬體三重樓的武夫對上那是十分地棘手,特別是貼身捉對廝殺,一來靈訣很難掌控,唯恐會誤傷到自己,二來便是武夫擅長聚勢,貼身廝殺很容易被武夫一拳一臉所凝聚成大勢。
所以若是同境的練氣士對上了武夫,一般都是以靈訣術法,靈器法寶對其一陣轟炸,先破開武夫的護體罡氣再說。
若是一不小心被近身那就一定要拉開距離,這是無數折損在同境純粹武夫手上的練氣士們總結出來的至理恆言。
可若是相對於武夫高出一境來的練氣士那即便貼身捉對廝殺也是顯得遊刃有餘,畢竟靈力高出一境界所以護體靈壁也會愈發渾厚,即便是武夫的剛猛拳鋒一時之間也很難破開。
所以這也就是藏宿被姬歌近身後只是臉色凝重但卻沒有後撤的緣由所在。
“那我豈不是很幸運?”藏宿盯著姬歌的眼眸,沉聲說道。
緊接著他便看到了姬歌緩緩變成金色的眼瞳,感覺到那隻被自己所禁錮住的右手傳來的氣力,輕咦一聲,好像這小子還在不斷的發力啊。
姬歌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起來,臉上神色一片漠然。
“告訴你一聲,這隻右手是我故意讓你抓住的。”姬歌像是在敘述一件最為簡單明白的事情,淡淡說道。
“還有,這一拳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話音剛剛從姬歌的嘴中吐出,藏宿便感覺到胸口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出現幻聽,好像自己隱約之間聽到了一道清澈龍吟聲。
藏宿低頭看了自己已經凹陷下去的胸口,喉間湧上一股腥甜,他牙關緊咬才沒有讓鮮血吐出來。
旋即他身形暴退,只是交手的第一個回合,自己不僅落了下風而且還受了不小的傷。
藏宿捂住胸口,用靈力不斷修復著胸口上的傷口,而且不斷將那股竄入體內的拳勁逼出。
自己已經能夠確認剛才沒有聽錯,那確實是龍吟聲,原因無他,因為那條虛幻的龍影正在自己的靈海中翻江倒海,折騰不已。
若不是自己踏入了化嬰境結出了元嬰坐鎮靈海,恐怕此時那條龍影已經翻了天了。
姬歌揉了揉有些痠痛的右手手腕,隨後不想給他喘息的時間,右腳一踏身形如同箭矢般暴衝而去。
姬歌的身形在空中留下淡淡的殘影,霎那間便出現在藏宿的身前。
尚未將龍影鎮壓的藏宿臉色一沉,這小子果然不是剛出江湖的雛,出手果斷狠辣,絲毫不給人留丁點喘息時間。
他眼神陰翳地看了姬歌一眼,身形再次向後暴退而去。
於是戰場上便出現了這麼古怪詭異的一幕,一位淬體三重樓武夫追著一化嬰境的練氣士到處“逃竄”。
看到這一幕的裘瓔珞臉色慘白,因為她賭得就是姬歌輸,可是現如今卻是這樣的局面。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姬歌會強大至如此地步,視境界之差於無物。
至於一旁端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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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也是更難看,這場賭局本來就是自己一時興起,哪怕是她能夠連贏兩場,自己事後也會將龍門之人斬草除根。
可是讓自己沒想到的是堂堂龍泉氣宗的內門弟子藏宿竟然會不敵一神色枯槁的青年,而且單論靈力境界來看還是比其高出了兩重境界。
這件事若是被人傳了出去,不只他藏宿的名聲,恐怕龍泉氣宗在江湖上的威信都會受到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