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山地塌陷下半邊,所以揚起了漫天的黃沙,姬歌見此又向前遞出了去了一拳,一道沉猛的拳罡霎那間就將漫天地黃沙給鎮壓了下去。
索性沒有讓自己身後的人一齊吃了沙土。
姬歌撣去衣襟上的泥土,可能真的是因為黑色的緣故,所以也看不出怎麼髒,這若是穿著之前的那身白衣法袍,恐怕已經是糟的不成樣子了。
雖然自己一擊得逞,但臉上卻沒有丁點的鬆懈,堂堂的天相境修士,又在沙場上征戰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死在自己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手中的。
姬歌不是低估自己的這道沾天斂道訣,而是沒有低估那個穆冬。
果不其然,在幾息過後,在塌陷下去的那半邊山地下有了響動傳來。
站在了近乎斷裂的山地邊緣上的姬歌偷偷往下邊瞅了一眼,便迅速向後退去。
就在姬歌飛速後撤之時,一道如同怒目金剛般的法相自山地底部伸出了頭來,眼神冰冷地看著姬歌,如同看待一具屍體一般。
緊接著眾人便看到穆冬**著上身站在了法相頭頂之上。
原本上身的甲冑此時破破爛爛,而是兩條手臂向下垂去,鮮血淋漓,鮮血一滴一滴順著手臂滴落在法相上。
比起之前威風凜凜勝券在握的穆冬,此時的他盡顯淒涼。
不見他有任何的言語,也不見他有怎樣的舉動,那尊巨十幾丈長的法相雙手撐著山地面,從山崖底部撐起了身來。
穆冬站在十幾丈高的法相頭頂上,居高臨下看著如同螻蟻一般的姬歌。
若不是這隻螻蟻,自己怎麼可能會落得這般淒涼下場,若不是有他阻攔,自己早就一腳便把那座傳送法陣給破壞掉了。
若不是因為他,自己的三弟四弟也不會埋骨於十萬大山,若是他們都還活著,那自己現在在軍中的地位雖說不是穩如磐石但也不至於淪為一顆棄子。
一念至此,他冷眼看向這個“罪魁禍首”,旋即一腳踏了下去。
他要向那日在廣場上是將他狠狠地踩在腳下然後如同碾死一隻螻蟻一樣碾死他。
雲生玲瓏看到那尊法相的一腳踩下,一片巨大的陰影也砸落了下來,她拉了拉百里清酒的衣袖,小聲說道:“清酒姐,我們不用出手幫他一下嗎?”
百里清酒拍了拍她的素手,淡淡一笑,“放心,但凡是現在仍舊站在這裡的人,皆是對他抱有信心的,若是臣歌他連這一腳都接不下來的話,那我們這些人便都只會失望而歸。”
旋即她一雙美目看向看到巋然不動的瘦削身影,神色自若。
姬歌眨了眨眼,看向頭頂下踩落下來的那隻巨大腳掌,還有點記憶猶新。
姬歌深吸一口氣,天相境還是之前的天相境,可自己卻已然不是先前的姬歌。
姬歌拉開拳架,一身的拳意如同大瀆之水傾瀉而出,在其不遠處的眾人感覺到一股勁風撲面而來。
“好渾厚的拳意。”白落花撐腰道。
白虎一族中也有許多踏上淬體修行的武夫,因為她自幼便身在軍營之中,所以與他們也是相當的熟絡,比姬歌淬體境界高的自己見過,比他的拳意厚重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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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自己也見過。
可是同他這般年紀拳意如同大瀆之水滔滔不絕連綿不斷的自己卻當真沒有見過。
聽說長城白袍祁師的那扛王旗的白涼剛及弱冠之年沒多久便登上了淬體四重樓,就是不知道他們二人拳意相較孰高孰低。
此時姬歌的靈海之上,那座金色身形緩緩睜開金瞳,與對面的姬歌相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