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凝重地看向無涯。
“聽到了,但大致不是那麼可信。”無涯夾了一筷子小菜,說道。
“姬青雲不是這般魯莽衝動之人,所以怎麼可能是衝動到就帶著十幾人便衝到函谷兵鎮門口?這不是傻缺嗎?”
“你是說剛才他在撒謊。”姬歌一臉狐疑地問道。
無涯白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那塊令牌拍在拍在桌上,緩緩推至姬歌的面前,故作高深地問道:“你以為這塊令牌是做什麼用的?”
姬歌一臉茫然,他還真不知道這塊令牌的分量。
那名小廝的大致身份自己已經猜測出來了,就是不知道為何見到這塊令牌那名原本一身肅殺之氣的小廝會誠惶誠恐地跪下身來。
“這是石磯兵鎮中一名副將的令牌,憑藉這塊令牌就可以調動石磯兵鎮中三成的兵馬。”
“那這麼重要的令牌你是怎麼搞到手的?”姬歌放下手中的竹筷,一臉好奇地問道。
“我把那名副將給宰了。”無涯喝了茶水,風輕雲淡地說道。
姬歌扯了扯嘴,怎麼感覺明明杯盞中的茶水卻硬生生地被他喝出了瓊漿玉液的豪爽滋味。
“那他為何會這般說?”姬歌本想摸一摸那塊令牌,結果被無涯一手拍掉。
“多半是巫族軍伍各個驛站中本就傳遞著這個訊息,所以他才會這般如實說,說到底也不算欺騙我們,想必此時像他這種小卒也是被矇騙在鼓裡。”
“是有人故意放出這個訊息?”姬歌一臉恍然,滿臉驚愕地說道。
“你還不算笨的無藥可救。”無涯剛給自己的杯盞中沏滿茶水,可一想到馬上有酒喝了還喝個屁的茶,便又把杯中的茶水倒在了地上。
“能夠釋出這條訊息肯定是那些個手段通天的大人物,只是他們這般做的目的是什麼?”姬歌摩挲著下巴,眉頭緊鎖。
他好像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
“大人,酒來了。”那名小廝抱著兩個酒罈跑了出來。
無涯讓他把酒放在桌上後便揮手示意他退下。
“三軍之中與姬青雲關係最為親近的當屬那支白袍祁師,這支軍隊之中大部分的班底都是姬青雲身為百夫長時便跟隨在他身邊的,所以袍澤之情異常深厚。”
“若是聽說姬青雲被圍困在函谷兵鎮,你猜他們會怎麼做?”
姬歌經過無涯的一點撥,馬上便將其中的脈絡理清了過來。
“他們肯定會急行軍,不顧一切地想將我父親從函谷兵鎮中救出。”
“他們是想吃掉白袍祁師!”姬歌臉上流露出詫異的神色。
這個他們就是指函谷兵鎮與陽關兵鎮的軍伍士卒,甚至是再往上的副將,上將軍。
無涯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倒了一杯酒,“也不知道這是兩座兵鎮中哪個上將軍的主意?”
“難道三軍的統帥就沒有意識到不對勁嗎?”姬歌抿了抿嘴唇,急聲開口問道。
“難啊。一來是你低估了你父親在長城上的影響力。不是我吹,若是說他姬青雲此時放出話來說是要做那大將軍,想必現任的那位大將軍也會乖乖地把座位讓出來。”
姬歌抿了抿嘴,神色古怪。
“二來就是這世間往往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無涯捏了顆花生米丟入嘴中,眼神滄桑,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