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這般做是不是過分了些,這種我為魚肉爾為刀俎的事情沒想到上十家的名門子弟也做的出來。”
天闕閣內一身淡黃衣衫上繡有燕子歸巢的青年男子看向信庭芝等人,不卑不亢地開口說道。
“哦?堂堂甲等氏族的謝家子弟謝堂燕沒想到能夠說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信庭芝微微一笑,語氣一頓,看向那個面容俊朗的青年,“這種謙虛的話。”
“信公子,此話何意?”謝堂燕緩緩開口問道。
在其身後還有陸續走進天闕閣一樓的氏族子弟。
“王家這一輩中沒人來參加此次的試金榜武比。”信庭芝踱步走至謝堂燕的身前,出聲開口說道。
“當年王老爺子曾經是答應過要將他的小女兒許配給你謝家的,屆時王謝兩家聯姻,兩家互給互惠,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可誰想到王老爺子的小女兒天生叛逆,那次比武招親後就認定了姬家的姬青雲,並放出話去非他不嫁,結果王謝兩家的親事就黃了。”
信庭芝說完還特意回頭看了姬歌一眼。
姬歌訕訕一笑,摸了摸鼻子,他小時候母親經常把這件事掛在嘴邊,父親每每聽到就是一陣頭大。
“王老爺子也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是王家對不起你謝家,所以也對你們謝家做了諸多補償。”
“正是靠著那堆積如山的補償,你們信家也從甲等家族一躍而上趕超了其他的甲等氏族,甚至近些年來隱隱約約有了第十一座名門望族的苗頭。”
“但這第十一座名門望族著實有些不好聽,你說是不是啊謝公子?”信庭芝替他撣去了衣襟上的灰塵,笑容和煦地問道。
“所以謝家是不是就打算鳩佔鵲巢,趁著王家這一代青黃不接的時候由你謝堂燕在試金榜上賺足聲望,繼而再由你爹發力然後將王家在上十家中除名。”
“我說得是與不是啊,謝堂燕?”信庭芝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一板一眼地質問道。
“這些事情你怎麼會知道?!”謝堂燕一臉驚駭地問道。
他之前破境成功後就一直避免和上十家的子弟碰面,就是不為了引起他
們的察覺。
在今日之前他明明沒有與信庭芝有過一面。
信庭芝見到他這般模樣,嘴角噙笑,“我瞎猜的。”
信庭芝沒有告訴他,有關於他謝堂燕的所有宗卷檔案都完完整整一起不亂地放在他的書案之上。
包括他是何時破境,謝家何時打算鳩佔鵲巢,甚至謝家每日的茶米油鹽的開銷影櫝都會記錄在案。
“就因為如此?你就要拿我來刀?都是聚魄境的靈力境界,你當真覺得我會怕你信庭芝?”見到事情敗漏,謝堂燕惡狠狠地盯住他,開口威脅說道。
“說你是井底之蛙說實話一點都不過分。凝神境都有強弱之分就更別說只是區區的聚魄境。”
“所以說到底我還是為了你們謝家好,眼界沒到就妄行其事,你謝家有多大的胃口啊還想要吞掉王家,也不怕撐著。”
隨即他轉身看向老神在在的姬歌,語氣極為平淡地問道:“姬歌,有句話是怎麼說的?”
“我哪知道是哪句話?”姬歌回了個白眼,撇了撇嘴問道。
“就是那句。一時之間被這傢伙氣昏了頭,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