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缺月聽到身後的聲響猛然轉身回頭,看向身後,眼神陰翳。
剛才還心心念叨著的李家餘孽沒想到現在就跑出來找死了。
一身黑衣的李樂府狠狠地看向一臉無畏的古缺月,恨不得抽筋剔骨引其血。
當年就是他和古人醉逼死了自己的父親,偌大的一個李家因為他古家生意上的侵佔而崩塌。
“怎麼這麼一副兇狠相看著我?難不成我刨你李家的祖墳了?”古缺月一臉笑意地看向當年從自己手中遛走的小余孽,嘴角玩味地說道。
“哦,對了。當日在燕昶山上你是不是去祭拜你的父親,那個好不起眼的小土包就是該不會就是你父親的墳墓吧?”
古缺月衝著他挑了挑眉頭,區區一個闢海境的練氣士,自己拿腳趾都可以碾死的螻蟻,憑什麼在自己面前叫囂?!
李樂府袖中的拳頭緊攥,咯吱作響。
“怎麼?這就生氣了?”古缺月聽到那聲細微響動,抹了抹鼻子,仍舊挑釁地說道:“想他堂堂李相品也是一代家主,當然只是末流家主。”
古缺月伸出拇指比劃了一下,“若是當初他心甘情願舍了李家的那座宗祠,成為我古家的附庸,也不至於有此地步,說不定今時今日我們倆還能以兄弟相稱,你說是不是啊,李樂府?”
站在一旁的楚玉聽聞此話臉色微變,皺了皺眉頭,剛才古缺月的一番言語讓他很不舒服。
信庭芝盤膝而坐,沒有任何要勸阻的意思。
“閉嘴。”李樂府額頭之上青筋暴起,怒目圓睜,神色猙獰地看向古缺月。
他右腳猛然一踏,身若雷霆,向前奔衝而去。
“氣勢倒是不錯,只不過心性差了點,這麼輕易地就讓別人牽著鼻子走,以區區闢海境的修行去硬撼聚魄境的練氣士,是不是有點以卵擊石的意思啊。”隱匿在虛空中的守閣人抱臂環胸,倚靠在一碧玉石柱上,小聲嘀咕說道。
古缺月看到向自己奔衝而來的李樂府,嘴角微微勾起,跟我鬥,你還差了很多。
一切都結束了,你就下去陪你那個窩囊的父親吧。
一念至此,古缺月掐指凝訣,掌中淡藍色的靈力如同火焰般升騰匯湧。
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聚魄境的威壓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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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擴散而去。
即便感受到那股威壓,李樂府的身形速度仍舊不減分毫,眼中有種視死如歸的意思。
“這傢伙怎麼想的?想要跟古缺月同歸於盡,是不是太過異想天開了?”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楚玉眉頭緊皺。
難道這就是姬歌看中的人,還是姬重如大人看中的,同樣也是大長老看重的族中子弟?
楚玉手上有所動作,若是迫不得已,他肯定是要在古缺月手上救下這頭幼虎的。
“我勸你還是別這麼做。”一直冷眼旁觀的信庭芝在此時淡淡開口說道。
“不但我會阻止你,就連一直隱匿在一旁的守閣人也會攔住你。”
“當然不是刻意針對你楚玉,只是天闕閣的規矩是這樣,武比的規矩是這樣。守閣人只會保證對戰二人不會有生命危險,但至於李樂府以後還能不能夠修行,這就要看古缺月有多大的慈悲心了。”
信庭芝站起身來,看向楚玉的右手,沉聲說道。
在他的右手上,藏匿著一道早已蓄勢待發的靈訣。
就在二人談話間,李樂府已然衝到了古缺月的面前,而古缺月手中的靈訣也準備對著他的面額當頭轟下。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樂府憤懣的臉上變了神色,他的嘴臉得意地勾起。
他的身形猛然放低,身形半屈跪的出現在古缺月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