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怒聲喊道:“你為什麼會來?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必死之局嗎?你為什麼會為了我來送死?”
姬重如沒等到她的回答,便自作主張地將她託在了後背之上,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她身上的傷口,柳如是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我來之前想了很多,想到萬一我回不去了怎麼辦?小歌能不能自己撐起這座姬家?這些我都有想過。甚至因為我的一時衝動會導致以後格局的變動這也說不定。”
“但後來我又想到不管引君入甕亦或是瞞天過海,我都要來確定一下。而且我覺得像你這麼...好的女子不能死在了這暗無天日的殮犽獄之中。”
姬重如邊走邊小聲說道,可能這十年來他與女子說的話加起來都沒有今天說的這般多。
姬重如揹著柳如是走出牢門,將鑰匙拋給了仍舊呆滯在那的信苦酒。
“現在這個時代其實也算不上是我們的了,但以後的那個時代肯定會是你們的。”姬重如衝著仍舊沒有回過神來的信苦酒說道。
他的這一番話終於是讓信苦酒清醒了過來。
以前從未見過死人的信苦酒此時滿臉淚痕地抓著那個掛著紅穗的酒葫蘆,問道:“你不殺我嗎?”
揹著柳如是的姬重如搖了搖頭。
“那我以後可以去找你報仇嗎?”信苦酒看了眼牆上老差役的屍體,又看向姬重如,平靜地問道。
姬重如這一次點了點頭。
隨即他轉身揹著柳如是一步步朝牢獄門口走去。
在十多年後的軒轅一脈,姬歌與信庭芝他們這青年一輩全都消失沒了蹤跡,而在那個時代是屬於他,信苦酒的。
但後來又有一個後起之秀與之爭鋒,像極了現在的姬歌與信庭芝地的意氣之爭。
那人名叫趙申姜,是趙家的一旁支。
有人說信苦酒不是真無敵,世間猶有趙申姜。
“那小子可不簡單。”趴在姬重如身後的柳如是開口提醒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沒有出手。我可以想到若是以後的時代沒有了這名小差役,可能會有人無趣地很。”姬重如笑著說道。
“你再抓緊一下,馬上就要出牢獄大門了。”姬重如開口提醒說道。
在其背上的柳如是摟著姬重如的脖子,臉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汙血,臉頰緋紅如三月盛開的桃花那般灼灼其華。
殮犽獄門外。
“流平兄,看樣子他是不是快出來了。”趙輔秦看了眼那座牢獄的陰森森的大門,開口問道。
“難不成他還能一直窩在殮犽獄一輩子?”信流平反問一聲道。
“即便他出來了又如何,一個沒有後援筋疲力盡的姬重如,即便你我都不出手,他也同樣逃不出去。”
在其身後,是密密麻麻的影櫝,墨鋒,將殮犽獄裡三層,外三層圍困地水洩不通。
“咦,他倒還真敢出來。”信流平話音剛落,趙輔秦就看到一人影自牢獄當中緩緩走出。
在其背後趴著一名女子。
“你怕不怕?”已經看到了那些人的姬重如撇頭對柳如是輕聲問道。
“不怕。”柳如是如實說道。
她是真不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