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邛見此無奈地嘆了口氣。
柳滄海上前想要將姬青雲扶起,“以前不在沒事,以後在老爺子身邊不就可以了嗎,俗話說父子哪有隔夜仇的。”
柳滄海說著說著便停住了腳步,看向一言不發神情黯淡的眾人,皺了皺眉頭。
“咋了,你姬青雲又想走了是不是?!”柳滄海指著姬青雲,大聲質問道。
“父親。”柳擎天上前拉住柳滄海,“既然青雲叔提了出來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
“他有個屁的苦衷。當年謊稱暴斃身亡說走就走,叫我和你清秋哥都被矇在鼓裡。這十年來虧我還唸叨著這小子的好。”
“結果現在回來了剛見一面就吵著要走,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柳滄海推開柳擎天,指著姬青雲對著眾人大聲說道。
“青雲哥。”沈清秋有些哽咽的說道。
“清秋你別喊他哥,我們沒他這樣的兄弟。”柳滄海賭氣掏著袖子,沉聲說道。
“好了父親,你就少說兩句吧。”柳擎天上前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勸道。
柳滄海賭氣一般雙手攏袖轉身至一邊,耷拉著臉,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現在就要走?”姬邛姬老爺子終是開口問道。
臺階之下跪拜的姬青雲挺身身來,點了點頭。
“這般著急嗎?”姬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小歌都還沒有見過你一面。”
“你這做兒子的在我這這般也就罷了,可你別忘了你還是小歌和清靈的父親。”
姬邛看著十多年未見的姬青雲,擺了擺手,“行了你先站起來說話吧。”
姬青雲嗯了一聲,站起身來,看向老爺子一旁的昏迷不醒的姬歌,一臉複雜神色。
他抿了抿嘴唇,“我這道神識與這座天地間的大道禁制互相排斥,所以不便在此久留。”
“而且先前我已經與那位大人說好,此間事情已經安排妥當,還父親請放心。”
“青雲兄長。”姬重如忍不住出聲開口道。
“哥。我以前沒有請求過你一件事,可今日能不能答應我,等小歌醒過來後再走可不可以?”
姬青雲笑了一聲,“還不是時候。”
“重如,這些年我這做哥哥的虧欠了你很多,本來你肩上的這副擔子理應是要我來扛的。這些年辛苦你了。”
這個接連擋下古人醉,王右軍二人後又與信流平廝殺搏鬥一番導致深受重創都沒有流過淚的白衣探花,現在眼眶卻是一片通紅,眼內血絲密佈。
“我知道之前小歌想讓夫子收你為徒,只不過夫子沒有答應。”姬歌沉聲說道:“其實夫子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俗話說心誠所至金石為開,你只要每日提酒去思規樓門前轉悠兩遭,此事就成了。”
“族長大比之後,我希望你能夠出去走走看看,此方天地並不只是此方天地。”
姬青雲的聲音在在姬重如的心湖間泛起陣陣漣漪。
“青雲兄弟。之前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喝酒的嗎?”王子歸走上前說道。
“王大哥,這頓酒可能要先欠著了。”姬青雲拱手致歉道:“若有朝一日王大哥邁出了那一步,請到一個名為青蔭福地之處,做弟弟的到時一定親自賠罪。”
王子規欲言又止,沉聲嘆了口氣,“要走之人終將是留不住。”
姬青雲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許老,拱手說道:“許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