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卷宗砸在了信流平的臉上。
被卷宗砸臉的信流平絲毫不敢動彈。
“看清楚了。溫家溫稚驪。”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王右軍背後之人是誰嗎?不是想知道王右軍為何願意與你信家交好嗎?現在我便告訴你,是我。”
說完伸手五指勾爪,遙遙掐住了信流平的脖頸。
凝神境的信流平在她手上就如同稚子一般被她隔空提了起來,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信流平此時體內的靈力已經被一種莫名冰冷的力量所冰凍,靈力絲毫運轉不開來。
而且那股力量不僅在凍結他的靈力,夾雜捎帶著的寒意正在慢慢侵入他的五臟六腑。
信流平平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距離死亡如此之近,再往前一步便是萬丈深淵,死不瞑目。
溫稚驪似乎玩夠了,伸回手臂,耍了甩手。
信流平如獲大赦,大口大口喘息的同時運轉靈力祛除深入臟腑的寒意。
“謝謝前輩的不殺之恩。”信流平跪拜在地,顫顫巍巍的說道。
“原來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都是表現的這般懦弱,哪怕是信家主你這樣平日讓你仰望般的存在。”
溫稚驪嘴角勾起一抹諷笑。
信流平不敢答話,只把頭叩的更低了些。
“起來吧,萬一讓庭芝哥看到怕是你在他心中僅剩的那點威嚴都要抹淨。”
“再說一個將要半百的人朝我磕頭算怎麼回事,快給我滾起來。”
趴在地上的信流平聽完趕緊站起來。
溫稚驪同樣在座椅上站起身來,走到窗戶旁,看到了正在樹下的信流平。
還是那般丰采高雅神明爽俊,不愧是與自己大道契合的男子。
溫稚驪淡淡開口說道:“夫子已經不足為患,你不用擔心他會尋上門來。”
信流平一臉的難以置信,沒想到連夫子都敗在了她手上。
那可是單手叩長生的夫子啊。
“王家那王右軍那蠢貨,當日為了引我現身竟蠢到公然挑釁姬重如,還好王遠山識趣舍了那張老臉站在了我們這邊。”
現在一旁的信流平冷汗滴答滴答往下流,他沒有想到竟還有這樣的隱幕。
“再來就是,你若敢對信庭芝有任何想法,我便讓你信家蕩然無存。”
溫稚驪猛然轉身盯著信流平說道。
先前她可是知道信流平存在著廢嫡的想法。
“小人不敢。”信流平後背冷汗直流,衣衫早已被浸溼。
“嗯。那就沒事了。”溫稚驪點了點頭,又打了個響指,此方天地的禁制被悄然解除。
溫稚驪走出門去,看著站在庭院中的信庭芝,輕輕開口叫道:“庭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