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喝了口茶水,喃喃道:“同為名門望族的趙家嗎?”
“小歌你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姬重如見他一直詢問便開口問道。
姬歌笑了笑,“我只是好奇罷了。”
他沒有告訴二叔,若是一般的中品靈器他也不會詢問這麼多,但他清楚地記得先前在樓中的時候老先生有提到過。
“匣鎏何蓮杯,雖品相低,然所屬其主詭秘高深。”
當時姬歌還特意詢問了一下為何說詭秘高深,只見老先生先是指了指頭頂,又指了指自己。
既而姬歌朝他瞥了個白眼。
“小二,怎麼還不上酒菜!”一聲大喝打斷了姬歌的思緒。
姬歌皺了皺眉頭,朝那拍桌大喝聲的方向看去。
是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坐在那,身後還跟著幾位扈隨,看氣勢都是臨近淬體一重樓境界的純粹武夫,坐在其旁邊的中年男子氣勢遠盛幾位扈隨,氣息綿遠悠長但周身不見一絲靈力波動。想來怕是位已經登上那淬體二重樓的武夫了。
在島上淬體二重樓的純粹武夫已經可以與練氣士的聚魄境戰力相當,近身搏殺甚至猶勝一籌。所以像這種淬體二重和聚魄境的修行者都應經可以在名門望族中擔任家族供奉。
有店小二趕緊跑上樓對著那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低頭道歉,但只見那名公子哥吩咐扈隨說道;“打斷腿,敲碎牙,扔出去。”
嚇得店小二雙腿發軟匍匐在地。
“古疏桐,古家家主古人醉的次子,前陣子好像是聽說已經踏入闢海境。”姬重如指著那位錦衣華服的青年人,“他大哥古家長子古缺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古缺月已經是半隻腳踏入了聚魄境。”
“坐在他旁邊的是古家最年輕的供奉,聽說是被古家的老家主賜古姓,名寒枝,古寒枝。”姬重如又指向那位中年男子跟幾個說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打趣說道;“他是島上為數不多的淬體二重樓的純粹武夫,應該說是你的前輩。”
“那我豈不是應該去拜見一下?”姬歌粲然一笑,“而且聽聞二叔先前在古家大院的天井處撂下一句狠話。是什麼來著?”
“那就走著。”姬重如放下茶杯,起身說道。
“古兄還真是好大的威風啊,若是再過幾年豈不是連你大哥和你父親都不放在眼裡。”
一句話在這人聲嘈雜的八樓響徹開來,瞬間頂樓因為這句話變得寂靜無聲,針落可聞。
“這是哪個兔崽子說的?給我滾出來!”古疏桐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之上,猛然站起身來。
這幾年自己確實在家族內搞了不少小動作,連同招攬身旁這位家族供奉,都下了不少的心血。自己當然不願意屈居在那位大哥身下。
憑什麼就是“缺月掛疏桐”而不是“疏桐攬缺月”?
可是如果剛才那句話被有心人傳至父親和大哥的耳中。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那自己這幾年來的努力豈不是都付諸東流?
尚未動手便已誅心,還真是好手段。
所以自古疏桐聽到那句話後臉色陰沉不定,站起身來大聲叱罵道。
“你找我?”一身白衣的姬歌走上前去,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古疏桐面前,笑著問道。
古疏桐微眯雙眼,看著眼前俊逸消瘦的少年,在腦海中思索著這到底是哪家的子弟。
“不用想了。”姬歌給自己挑了個乾淨瓷杯,又緩緩地到了茶水,“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古疏桐怒極反笑,坐下拍了拍桌子,盯著姬歌問道;“你這是趕著投胎?”
姬歌細細地摩搓著茶杯,接下來的幾句話使得一直坐在旁邊的古寒枝惴惴不安如臨大敵。
“第一。你嘴中的兔崽子他叫姬歌。”
“第二。有人想找你談談,他就在你身後。”
“第三。也是好意提醒,他現在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