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思規樓八十一層上的默默喝酒的老人大袖一攬,原本置身莫名空間的姬歌已經出現在了他面前。
“聽那個幾個半邊身子都快進棺材的說你見到那位了?”老先生放下酒壺,眯著眼睛說道。
姬歌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確定。只是看到他身穿白衣,自稱有熊。”
“那就是先生了。”老人激動地站起身來,隨後卻又淚流滿面道:“為何先生仍舊不肯見學生一面?”
“老先生,你是說....”姬歌竟然有些難以置信。
陪伴了自己十年,十年期間為自己授業解惑的在自己看來“世間無難知事”的老先生竟然是那個人的學生。
那那個人的先前口中提到的師尊又會是怎樣的存在?
姬歌沒有細想下去,現在那個層面是自己沒有資格接觸到的,眼下當務之急是先離開思規樓。
“老先生,我是不是已經透過守閣人的考驗?”姬歌詢問道。
老先生抹了把淚,清了清嗓子,說道;“只能說還沒有。本來你只要過了先前那幾個老不死的考驗就可以出樓的。但十幾年前思規樓新入了一名守閣人。”
“是王右軍?”姬歌不確定地說道。
老先生點點頭,“沒錯,聽說是敗給你父親後進入的思規樓,所以我想他那一關並不是容易過。”
“他和我父親的恩怨我沒進樓之前就清楚了。”姬歌撓了撓頭,“不過我想他還不至於對我這個小輩動武不是。”
老先生灌了口酒,賞給姬歌一個“你自己掂量”的眼神。
“不會吧,難道他真拉的下臉跟我動手?”姬歌上前搶過老先生的酒壺,“別喝了,我馬上就要被別人打死了你還有心情喝酒。”
老先生奪回酒壺又賞了姬歌一個白眼。
姬歌一臉無奈地走到窗前。被一個可能已經是凝神境的王右軍打死也好比被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子嘲諷死強。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大丈夫當死即死,死得其所。
姬歌嘆了口氣看著窗外。
父親啊,你說你走都走了怎麼還給做兒子的留下這麼個厲害的仇家。你當初直接打死他多好。姬歌心想道。
“現在就走?”姬歌轉身看著還在喝酒的老先生問道。
“怎麼?”老先生瞪了他一眼,開口罵道:“人家都是打鐵趁熱,你還想要趕死趁早?”
“啪!”一冊厚厚的史冊就砸向老先生,姬歌破口大罵道:“你又不幫我想辦法,我這淬體還沒登上一重樓的要去跟個可能已經是凝神境的仇家過招,早死跟晚死有啥區別。”
姬歌說完撿起地上一本典籍又朝著老先生扔去。
“也不是沒辦法。”老先生接住那本書,沉聲說道。
“什麼辦法?”姬歌站起身來,詢問道。
老先生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晃了晃手中的典籍,說道:“辦法就在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