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梟楚這時也才看清王初鴻的變化,臉還是那張討厭的臉,但他的整個身軀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身軀不僅變得粗壯無比,他的雙臂則更是直接變成一對虎爪。更讓王梟楚吃驚的是,當他手中的寒鐵劍與其雙臂相擊的時候,竟然發出了金屬碰撞聲,這王初鴻竟然將雙臂金屬化。
“這就是你的神兵麼?”雖然王初鴻被王梟楚一劍壓制,但嘴角還是流露出不屑,“看來這最強攻擊,還是非我白虎派莫屬啊!”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澎湃的氣場從他體內爆發出來,竟將同為龍尊魂段的王梟楚硬生生震退。
看著攻防一體的王初鴻,王梟楚此刻竟一時說不出話來。不是因為他的強大使王梟楚膽怯,而是這熟悉無比的一幕,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卻突然躥進了他的腦海之中。
“就算你的攻擊強又如何?當年還不是照樣輸在我青龍玄風劍第三式之下?”帶著一絲嘲諷,王梟楚搬出了幾十年前的榮譽,但這件事對於王初鴻來說,就是恥辱!
“你找死!”滿腔怒火騰地升起,王初鴻怒喝一聲,腳下猛然一踏,所過之處皆留下一道深深的腳印,朝著王梟楚猛衝過去。
隨著氣場的越來越強,兩人這龐大的威壓已經透過結界散發到了方圓一里之外。若不是有這結界,恐怕這場兩大門派長老的大戰,會直接將這王府夷為平地吧。
換做外族的人或許不知道,不會相信就這兩個人能夠將一座城池踏平,但事實上,如果他們兩人的實力完全爆發的話,那結界根本阻擋不住,現在的兩人已經是將自己的實力壓制再壓制,就是唯恐破壞了這上千年的王氏府邸。
但隨著戰鬥的推入,時間的推移,王初鴻王梟楚的神智已經遠不及剛開始那樣穩定了,整個結界內可以說是慘不忍睹。王初鴻的結界包圍了整個青龍殿,本在兩人剛剛交手的時候,這座巍峨的大殿就已經不復存在,但兩人的實力太過恐怖,僅僅只是一炷香的時間,龐大的能量衝擊就將這結界內的所有東西悉數化為齏粉。
房邸,樹木,花草,就連水池中的水,都被這強大的能量蒸發,可見兩人出手之重。
但兩位長老之間的戰鬥又豈是這般如此?那結界之中現已是劍影寒芒,龍吟虎嘯,利爪鋒刃,漫天寒光。
劍芒一劃,地上便多了一道深深的溝壑;虎爪一揮,那躁動的空間便出現了五道深紫色的空間裂縫。
隨著王梟楚最後一劍揮出,這金色的結界再也支撐不住,被凌厲的能量點芒所粉碎,化作點點熒光隨風飄散而去。
在結界破碎的同時,王初鴻身上的白袍已經是破碎不堪,甚至比王梟楚的更慘,現在身上除了護住重要部位的幾塊布片,可以說是一絲不掛,面對王梟楚這毫無死角的劍芒,他也無可奈何,只能任由那漫天的寒芒挑破自己身上的衣物,又在堅硬的面板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火花。
但此時,王梟楚也不好受,雖說自己的一套青龍玄風劍已經將王初鴻死死壓制,但始終無法傷到他一分一毫,這樣下去,最先耗盡真氣的絕對是自己。
不得不說,這個傢伙比起幾十年前的確強了不少,至少以前的玄風三式是不可能再擊敗他了。
所以現在,他使用的是青龍玄風劍的第五式,破天的劍影密密麻麻襲來,讓人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但這虛幻的障眼法在王初鴻面前就如同兒戲般,眼中白色光芒大盛,在一股強大的氣息下,所以虛影通通消失,只剩一柄泛著寒光的藍色利刃正向自己刺來。
嘴角微微上揚,王初鴻一掌推出,直直迎上了那道利刃。
“什麼?竟然也是虛影?!”隨著他的一聲驚嚎,虎爪推去的那道利刃竟然透體而去,這竟然也是虛影。
一股寒氣從背後襲來,紅色長袍在王初鴻身後出現,寒芒再次點去,直迎王初鴻的背脊。
任你再強的護體罡氣,在這破風利刃面前,也只能是如同紙糊的玩具般脆弱,在王梟楚不屑的一笑當中,劍尖已經來到了王初鴻的後背。
他知道,這一劍,王初鴻必死無疑,對付這種加攻不加防的傢伙,只有陰菊才是王道。
鐺!!!
一聲脆響之後,映入兩人眼簾的,是一道綠色的屏障,而這道突如其來的屏障,卻牢牢地抵住了王梟楚刺去的寒芒。
“是你!”帶著冰冷的寒意,王梟楚冷冷回過頭去,望著身後不遠處的一名綠色長袍的老者。
“這股氣息…難道是王蘇?”一番驚訝之後,王初鴻眼中更多的是蔑視,此時他已與王梟楚拉開距離,但身上的體變卻仍未退去。
看著那道綠色屏障,不僅是王初鴻,就連王梟楚都不屑一顧地嘁了一聲,但是那名綠袍老者並未因此生氣,反而是一臉微笑地望著兩人,很是和善地說道:“兩位師兄,同是王氏一族的長老,何必因為一時衝動傷了和氣呢?”
“王蘇你算什麼東西?敢管我的事!”王初鴻一聲怒喝,龐大的威壓頓時透體而出,試圖將這位同樣是龍尊魂段的玄武派長老給硬生生壓趴。
如果換做是十年前,也許此刻的王蘇已是雙膝跪地倒地不起,但現如今的他可是同為龍尊的玄武派長老,又怎麼會被這區區的威壓給壓趴?
更何況他還是隸屬於玄武派,防禦能力最為強大的一族。微微一笑,迎面襲來的龐大威壓已徹底消失,在王初鴻驚愣的眼神下仍是和善地微笑著。
“王蘇,我和他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攪和吧?”王梟楚陰著臉,盯著王蘇冷冷地說道。
回應他的,仍是王蘇臉上那不改的和善微笑,“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和初鴻長老都是我族的兩大心腹,都是不可缺失之重要人物,無論哪個受了傷,對我王氏一族都不是好事吧?”
“我本不想與他糾纏,是他想要找茬,那我也沒法不奉陪到底!”王梟楚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緩緩說道。
而此時,王初鴻的體變隨著戰鬥的停止也隨之恢復原本的身體,但臉上的怒氣卻絲毫未減,“王蘇!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別以為你縮在烏龜殼裡就天下無敵!”
此話一出,尤其是當“烏龜殼”三個字傳入王蘇耳中時,他原本和善微笑的臉龐瞬間陰冷下來。
玄武一派,最為忌憚的就是被人罵做烏龜,或者是躲在烏龜殼。若是有人當著面說出這話,那肯定會是一場誅滅九族的腥風血雨。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冷冷地盯著王初鴻,王蘇一字一頓地說道。而最後一字說完之時,他的體內竟爆發出一陣不輸於王初鴻的威壓,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一向直性子的王初鴻此時也不甘示弱,雖然衣服早已被王梟楚的寒刃挑碎,但他還是做出了一個挽袖子的動作,上前一步,示意不會懼怕他玄武派的王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