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語一出,少女粉嫩的嬌臉上頓時浮現出一陣緋紅,忙一把撒開謝喬的手,別過頭去嬌羞道:“你……你怎麼了,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看著眼前無限嬌羞的少女,一股強烈的保護慾望在他心中油然而生,再次緊緊攥住她的纖纖玉手,正色道:“小蝶,我們不是每年都會向彩陽穀宣誓的嘛?讓天地見證我們的同心,而且,而且你還沒看出來嗎?我,我喜歡你啊!”說話間,他清秀的臉龐上一抹羞紅浮現,伴著他一本正經的正色表情,顯得尤為可愛。
雨蝶愣了愣,回過頭來,美眸直至盯著謝喬跳動的眼神,喉嚨彷彿灌了鉛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彷彿是天公作美般,一道微風無聲拂過,龍脈河對面桃山上成千上萬的桃樹在微風中輕輕擺動,霎時間,龍脈河河面上飄過陣陣花瓣雨,浪漫的氣息頓時油然而生。雙目餘光從彩陽穀掃過,絕美的景色讓她忐忑的心神更加不安。
“可…可我們是姐弟啊,”憋了好一會,雨蝶結結巴巴地說道,“要是讓爹孃知道了,肯定……”說到這,她微微低著的頭垂了下去。第一次有人向她表白,本已讓她震驚,更何況向她示愛的還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弟弟。
儘管心裡自知,他不是自己親弟弟,但小兔子般的心頭還是跳個不停。
“人族不是有句話嗎?”謝喬劍眉一皺,攥住她的手不禁緊了一把,道,“愛無疆界,而且我是人,你是妖,我們也不可能會是親姐弟,我向你表白難道有錯麼?”
“但……”此刻,她怔住了,她做夢都不會想到,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會對自己有意思,她不知怎麼回答。答應,會被族人稱為亂倫;但拒絕,則會傷他的心。
糾結與慌張在她唯美的俏臉上陸續浮現,但都逃不過謝喬那星星般的眼睛。鬆開緊握住她的手,微微向後退了半步,在雨蝶驚訝的目光下,謝喬右膝曲下,在少女跟前單膝跪地,右手置於左胸之前,正色道:“我,謝喬,今以彩陽穀之名宣誓,此生今世,與雨蝶永不分離!愛之永恆,此情不渝,願以天地證我同心,日月鑑我真情。此誓之言,天地同壽,日月同輝!”
說畢,天地間風雲突變,沉壓壓的烏雲滾滾而來,但烈陽的光輝並未被這突如其來的烏雲所遮擋,飄來的烏雲在太陽的周圍環繞,將這帶來生命之光的烈陽環繞在內。微風仍在緩緩吹動,然而彩陽穀的花草樹木卻在風中瘋狂搖動。
無聲的風中,彷彿一聲龍嘯響起,空中沉悶的烏雲瞬間以破碎的方式煙消雲散。而那微風,仍未停止。
一股神秘的氣旋無聲無息而過,將落下的碧葉紛紛捲起,不斷地在空中打著旋,簇簇的落葉隨風而起,一道道碧綠的龍捲在彩陽穀的平原上舞動。而這聲勢浩大的場面,早已驚動森林中大大小小的生靈。
青色的光芒漸漸黯淡,謝喬仍單膝跪地,抬起頭來深情的望著眼前的少女,眼中不斷閃過陣陣期盼。
雨蝶眼中溼潤了,儘管謝喬所宣的誓言隻字未改,但意境已截然不同。如果以前他們是以姐弟之間的關係所宣誓言,那麼今天,謝喬則是以求愛的方式向她宣誓。
但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卻讓她陷入了內心掙扎,糾結的感受是極其痛苦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更不知道這樣做所帶來的後果是什麼。她一時怔在了那裡,她還不想太早把自己託付給別人,更不想讓自己太早陷入感情漩渦。
碧綠呼嘯的龍捲淡淡消失,而耳邊呼呼的風聲也漸漸停止,隨之而來的,是謝喬那火熱的唇瓣。
砰砰!
一聲沉悶的心跳聲在腦中轟然響起,她雜亂的思緒瞬間化為一片空白。雙手試圖推開謝喬,但卻又怎麼也提不起力氣,彷彿雙臂不復存在般。
呼吸越來越快,她已經快窒息了,胸前不住地起伏,嬌羞的緋紅一直從臉頰蔓延到耳根,雨蝶此刻突然很想哭,她的思想中是不存在什麼初吻概念的,但這突然來到的火熱唇瓣卻讓她心頭一痛。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當那雙火熱的唇瓣離開自己的嬌唇的時候,雨蝶心裡忽然空蕩蕩的,似乎丟失了什麼最為重要的東西。而謝喬此刻同樣是滿臉通紅,看著比自己還矮半個頭的姐姐,猛咽一口口水,他雙手一伸,一把攀住她的肩膀,道“小蝶,我們成親好不好?就在這裡!”
此話一出,雨蝶更是一怔,一咬粉唇,呼地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一聲響亮的脆響迴盪在整個彩陽穀,龍脈河對面桃山上正在埋頭認真吃草的一隻梅花鹿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耳光驚地渾身一振。
經過三百六十度瘋狂旋轉吐血之後,謝喬捂著火辣辣的右臉不解地盯著雨蝶,一臉無辜地問道:“小蝶,我…我怎麼了?為什麼打我?”
俏臉羞紅得不能再紅,雨蝶鼓著俏美的臉蛋氣嘟嘟地說道:“你個笨蛋!成親這種事是現在就能提的嗎?”說著,背後的一對彩翼不住地撲騰。
“啊?”謝喬一愣,“那你的意思是?”
“笨蛋!成親這種事,怎麼也得一年以後再說吧!而且娘……”說到一半,她忽然發覺自己中了謝喬的套,他根本就是在套自己的話,剛說出的半個字忙憋了回去。
看著嬌羞的雨蝶——自己的姐姐,謝喬臉上閃現出一股壞笑,輕輕放下捂著臉的手,上前一步,雙臂伸展開來,一把摟住了嘟著嘴的雨蝶,在她耳邊溫柔的輕聲說道:“小蝶姐,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吧。”說完,輕輕吻上了她敏感異常的粉嫩頸脖。
身體麻木了,她感知不到身體上傳來的酥癢,腦海中一片空白,耳邊一直迴響著謝喬說的那句話。
喜歡並不等於愛,愛也不止是喜歡。
或許真有自己嫁給他的那一天也說不定,但她不知道,謝喬對她的感情已經不能用喜歡來形容,那是一種近乎於無法離開的愛,不僅是十七年來姐弟之間的親情,更有青春期懵懂的男女之情。
姐姐的那種同齡知心,更帶有一種近乎母親的關懷,以及少女的那種獨特的魅力,都讓他內心深處的那一絲崇愛無限放大轉變為深愛,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在這個特別的日子向她表白。
思緒逐漸回到現實當中來,脖子上酥癢的不適讓她嬌小玲瓏的身軀不由一顫,一把推開摟住她的謝喬,邊擦拭脖子上沾著的唾液邊說道:“哼!想當我未婚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真的!”謝喬狂喜,道,“你說!上刀山下火海炸龜甲燒林子只要你說我就去做!”
看著一臉殷勤的謝喬,雨蝶不禁噗嗤一笑,道:“你這怕是要讓我倆都變成全族的公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