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是元龍傳人!”看著這耀眼的青色光芒和藍色神龍,巨蟒不禁失聲哀嚎道,眼中流露出無法形容的恐懼,“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龍神,還請恕罪!”說完,蛇頭一轉,環住幾人的身體隨著它的轉身一同逃之夭夭。
同時,幾人周圍的草叢中都傳來陣陣聲響,無疑是埋伏在周圍的捕獵者,被這神龍所震驚,從而逃之夭夭。
青色光芒落下,耀眼的光澤漸漸消失,鐺地一聲掉落在阿珍腳邊。剛剛反應過來的她低頭定睛一看,那青色光芒則正是先前的那塊青色玉佩,而光芒消失的同時,懷中的孩子也停止了哭泣。
“這,這是……”峰也驚呆了,千百年來,從未有誰真正見過傳說中的龍,更不用說與元龍傳人打過交道。但剛才的那條巨蟒口中卻說什麼元龍傳人,難道這個孩子不是棄嬰?
思來想去,他們還是決定先去傑諾祭司,此子的命運究竟如何坎坷?他的到來究竟是福是禍?更為重要的是,他到底能否留在族中。
一路上幸得相安無事,並沒有什麼危險,但阿珍和峰的心裡卻始終忐忑不平。當他們到達那鑲嵌著獸骨貝甲的山洞門前的時候,心裡的那股忐忑更為強烈。
“傑諾祭司,在家嗎?”阿珍上前輕敲幾聲那道木門問道。
“會不會不在家?”峰疑惑道。
阿珍遲疑了一下,聲音提高了幾分,繼續敲門道:“傑諾祭司,開開門,我是阿珍,有事請你幫忙!”
過了半刻,門內才傳來一聲沉悶的回答聲,木門緩緩開啟,一道矮小的身影從門內走出,蒼老的面龐上滿是和善。但不同於阿珍的是,他背後的一對薄翼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絢麗,反而有些許枯萎的滄桑。但即使如此,也掩蓋不住他眼中的慈祥。
“阿珍啊,又有什麼事啊?”傑諾祭司拄著柺杖,微微抬頭看著門口的幾人問道。
阿珍看了看懷中熟睡的嬰孩,走低下頭對一臉茫然的小蝶笑了笑,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傑諾祭司。當然,剛才那詫異的一幕她還是沒有說出口,那可是龍啊,畢竟連她一時都驚疑不已,如果告訴了祭司,恐怕當下就拒絕了她的請求。
但祭司的反應並不像她所想的那樣暴跳如雷,反而是轉過身微微嘆了一口氣,道:”阿珍,你也知道,雖然我和你爹是發小,所有的事情一向都慣著你,但這一次可非比尋常啊!”
阿珍聽後,知道他沒有立馬就要趕走孩子的意思,忙上前繼續說道:“祭司,我知道,這些年給您添了不少麻煩,但這畢竟是一條鮮活的小生命啊,人族有句話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話,你我心裡也過意不去啊。”
微微搖頭,看著執意的阿珍,祭司也不想在繼續爭論下去,說道:“那行,這件事我暫且先不告訴族長,”
“真的?太感謝您了!”阿珍一聽,喜悅的神采瞬間躍上臉龐。
“但是,”祭司擺擺手打斷了她的愉悅歡喜,道,“我得先給這孩子卜一卦,看看他到底是否能夠留在族裡。”
“這也是我們前來的目的,”峰上前說道,“那傑諾祭司,麻煩您了。”
阿珍將懷中的孩子遞給祭司,隨後木門緩緩關上,祭司抱著孩子去到占卜臺,一道奇異的綠色法陣將孩子嬌小的身軀籠罩在內,而祭司的眼中則閃爍著兩道瑩綠色的光芒。
左手拿著一柄骨刀,手起刀落,祭司的指尖被鋒利的刀刃劃破一道口子,猩紅的血滴漸漸從切口處泌出。
一塊篆刻著密密麻麻符文的龜甲在孩子身前,一滴,兩滴血珠滴落在龜甲上,頓時,甲面上發出了陣陣紅光。
阿珍,峰和小蝶則在門外等候著。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先前的那道青色光芒,以及昂首的藍色神龍。
為什麼元龍傳人的孩子會到這裡來?而且龍神血脈的族人都為王氏,可為何玉佩上刻著的卻是謝喬?難道說這個孩子不是王家的?還是說這塊玉佩所蘊含的力量根本不是龍魂之力。
“娘,我們什麼時候能帶弟弟回家?”小蝶走到阿珍跟前,眨著圓汪汪的大眼睛,嘟著小嘴問道。
微微一笑,慈母的笑容總是能讓人安下心來,阿珍蹲下身來,微笑著看著小蝶,道:“小蝶耐心等一下,一會兒就能帶弟弟回家了。”
“祭司的占卜能靠譜麼?”峰問道。
阿珍回過頭,答道:“我相信他,他一定能為喬兒占卜出一片陽光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