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開開開什麼玩笑?”王軒龍瞬間結巴了,“而且曉玲跟我的關係也不叫情人!不懂別瞎說!”
二魂聽後,相繼笑了起來:“瞧你那樣,我們說著玩的,你可別待會真去把她給辦了!”
“那就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媽都沒催我結婚你們就要逼我生兒先……”王軒龍不禁鬆了一口氣,如果他倆是認真的話,後面的事他想都不敢想。
“好了,言歸正傳,你真的要去?”龍魂清了清聲音嚴肅道。
王軒龍答道:“一定要去!或許武力並不一定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二魂聽後,不禁沉默了幾分鐘,隨後龍魂率先說道:“行,要去就去,一切生死,聽天由命吧!”
不知為何,王軒龍竟從它的話語中聽出了些許遺憾,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緊皺的眉頭怎麼也舒展不開來,沒有冷汗,沒有跳動的眼神,只有在加快和停止中選擇的心跳。
當然,他的選擇肯定不會是停止。
在三女的陪同下,踱步走上天台。王軒龍盤膝坐在地上,體內真氣翻滾運轉,同時放在膝前的幾根銀髮在縹緲的真氣中微微顫動。
忽然間,一道金色的弧形陣法出現在他的身下,一聲輕喝,菱形金鱗閃現著耀眼的金色光芒,軒轅劍應聲而出。擺放在地上的那幾根銀髮緩緩飄起,伴隨著王軒龍頭頂的一條藍色神龍一陣飛舞。
龍眸一閃,同時軒轅劍也開始了在法陣上鐫刻銘文,一個個透明略帶金光的上古符文在王軒龍身旁不斷環繞,也在藍色神龍的龍身上纏繞開來。而軒轅劍此刻已化為一道金光,同那神龍一齊飛舞。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一聲怒喝,九字真言念動,在最後一字話音落下的同時,軒轅劍再一次騰空而起,劍鋒一劃,一道純紫色的空間裂縫在劍尖下顯現。而這時,飄飛的幾根銀髮徑直飛進了那道空間裂縫。
雙目怒睜,雙眼閃爍著赤金色的光芒,精神力鎖定在飛進的髮絲上,銀光一閃,雖然元龍珍鎧已經破碎,但輔助的能力絲毫沒有下降。朝三女微微望了一眼,腳下一踏,他的身體已經進去了那道空間裂縫之中。
沒有聲響,也沒有刺眼的光芒,空間裂縫就這麼無聲無息地併攏,而那金色的弧形陣法和飛舞的藍色神龍都已不見。留下的,是三女懸著,牽掛的心。
腥風血雨是什麼感覺?血流成河又是何等情景?恐怕只有在血蛟的城署中才會體會到。
這裡已經不能用人類世界的標準衡量,雖然沒有地獄那樣的處處都是岩漿地獄火,然而這裡卻活脫脫的如同一個鬼谷妖城,除了血色,沒有任何其他的顏色,就連天空都是紅彤彤一片。天上沒有太陽,如果有,那也肯定是血日。
不知道這裡是否有四季之分,但是在這裡感知不到溫度,在心裡留下的始終是一片恐懼,一片對於死亡的深深地恐懼。
沒有樹木,沒有花草,更沒有人間的任何生靈動物,有的,只是一片片血海,只有血色的城堡,只有血色王座上,那飄飛的銀髮。
而那銀髮,正是血蛟。
“您看起來很憔悴啊,發生什麼事了麼?”伴隨著重甲的沉悶鏗鏘聲,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走進大殿,泛著血色光澤的巨大鎧甲,和手中提著的一柄巨斧,然而臉上卻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盔甲,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能從他穩重略沙啞的聲音中聽出,他對血蛟的恭敬。
“克勞德將軍?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血蛟斜著腦袋靠在王座上,指間纏繞著絲絲銀髮,面無表情地對大殿走進來的來者問道。
克勞德拱手彎腰,道:“主人若是有心事,不妨和微僕說說,老是這樣憋在心裡,對主人您的身體也不好。”
靠在一旁牆邊的血蛟之牙輕輕泛出一陣寒光,血蛟放下指間纏繞的銀髮,道:“你知道,幾千年來,有些事情我從沒提起過。”
克勞德一驚,“主人!難道說那個元龍傳人傷了您!”
血蛟不屑地撇嘴一笑,“傷我?他還沒那個本事,只不過有那個可能。”
然而血蛟的這一笑,卻讓克勞德大驚失色:“主人……您……您笑了……”
臉色一冷,眼中那絲不屑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寒徹至骨的冷意,“那你的意思,我連笑都不許?”
“不不不,微僕不是這個意思!”克勞德忙請罪答道,“只是主人幾千年來從未笑過,這突然一笑,我……”
血蛟緩緩起身,長袍一振,一股威壓從他體內透體而出,“那你知道我為何,這幾千年來都不曾笑過一次麼?”說著,那對血色雙瞳徑直對視上了克勞德的眼睛。
“微,微僕不知……”
看了看克勞德手中的巨斧,血蛟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柄金色古劍,與此同時,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不由而然地回憶起來。
“你如果真想聽,我可以告訴你。”轉過身去,冷冷的對克勞德說道,但話語中卻是透徹到骨子裡的寒意。
“真的麼?主人您……”
“我只希望這件事不會再有第四個人知道,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