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降臨,雪族的人都是接受“洗禮”,而路允可不一樣,他承受的是折磨。
以前有風天皓在那個小城之中,可以替他鎮壓。但是,如今風天皓卻不在了。那個小城之中佈置了替他們抵抗的陣法,不過,需要有風天皓主持,才能夠主持起來。
路允將手下的人吩咐下去之後,自己到自己的軍帳之中靜坐下來,開始運氣調神。
這一次沒有風天皓的協助,他覺得需要靠著自己親自抵抗了。雖然他知道很難,但是,這是他現在必須要做的。
不管如何,他必須挺下去,讓兀束帶領大軍殺到了王城,這對於他而言才算是任務完成了。
隨著“天音”降臨,路允的自我意識不斷被這雪族的意識衝撞。時間一點點過去,路允緊咬牙,面色因為難以承受這痛苦而扭曲。
而這時候,雪族計程車兵都在十分舒服地享受“洗禮”。
這一次持續的時間和往常一樣,不長。
但是,對於路允而言,卻彷彿是在地獄裡面掙扎似的。
等到“天音”結束的時候,路允依舊身體欠佳,坐在軍帳之中,仿若是失了三魂七魄一般。
而他的七竅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一絲鮮血。
因為兩道不同的意識在他的體內搶佔自我意識,他的身體時一個戰場。雖然最後他勉強勝了,但是他的身體受到的衝撞太大了。就彷彿是和與自己旗鼓相當的高手生死決鬥了一般。
因為他特意吩咐過,所以雪族計程車兵也不敢進來。沒人看到他此時的樣子。
但是,在接受“洗禮”結束之後,兀束卻來了路允這裡。
兀束進來,士兵無人敢阻攔。
兀束進來看到他這模樣,先是眉頭一皺,然後上前一副關切的模樣問道:“路將軍,你怎麼回事?在接受天音洗禮的時候,你怎麼還受傷了,不應該啊!”
路允心中一沉,他知道兀束也不是傻子,不小心應對的話,怕是要出事。
他在想問題的時候,假意咳嗽,還咳出了一些血絲。
而兀束也上前十分“關心”地看著他。
路允咳嗽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將軍,我是被懲罰了。”他停止咳嗽,一副悽慘的模樣。
“被懲罰嗎?這怎麼會?”兀束問道。
“將軍,我之前不是給了你漢人的軍陣。因為這個,觸怒上天,被責罰了。”路允道。
“這……”兀束一下子逛了神了。
如果路允所說是真的,那他的大軍還能夠用軍陣嗎?看路允這悽慘的模樣,要是士兵,還不直接因為這責罰死去。
不過,路允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擔心,安慰他道:“將軍不用擔心,上天責罰我,是因為我取來了漢人的軍陣。士兵們只要在天音降臨的時候沒有用漢人的軍陣,就不會有事了。現在將軍儘快領兵北上,這樣能夠儘早在下次天音降臨之前將耶律幸推翻,這樣就不用在使用漢人的軍陣了。自然,也就不用擔心上天責罰的問題了。”
聽了路允的話,兀束心中考量了一會兒,然後凝重地對路允說道:“路將軍你說得不錯,等這次推翻耶律幸以後。將來你在王城之中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多謝將軍。”路允忙道謝道。
“路將軍你還能夠和我們一起行軍嗎?”兀束問。
“無礙,這點傷沒事。”路允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