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看來你一直被欺騙呀!誰告訴你唱歌好聽了?真的很難聽你自己不知道嗎?”
“無賴!”我頓時有些火大,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她,我知道她就是故意不告訴我的。
“好啦!等下週你陪我去了廈門後,我自然會告訴你的,而且我會和你一起去。”
“我不想和癩皮狗說話!”說著,我從礁石上跳下來,往旁邊灌木叢走。
“喂,你幹嘛去?就還沒喝完呢?”她立刻朝我喊道。
“你自個喝吧!我不喝癩皮狗喝。”
“小氣鬼,這麼就生氣了,你是男人哎!能不能大度一點?”她似乎真以為我要走,於是也從礁石上跳下來向我跟了過來。
我回頭朝她吼道:“跟著我幹嘛?我去撒尿!”
“啊?哈哈哈……”她大笑起來,說,“好巧啊!我也是去撒尿,一起啊!”
“誰要跟你一起!邊去……”
我真沒想到她還真就在旁邊的灌木叢開始小解起來,周圍**靜了,以至於那“颯颯”的聲音被我全都聽見了。
我快速解決完,然後跑回到礁石上坐下,然後從煙盒裡摸出一支菸放在嘴裡,失神地望著長江對面,那一排排的霓虹燈不停地閃爍著,可偏偏有那麼一個角落,連霓虹燈也照不亮,每當光線閃到那邊的時候,就像擦邊的兵乓球,轉瞬又往另一個方向閃去。
我覺得有強迫症的自己,快被逼死了!
不知道何時,趙青青已經回到了我身旁,她抓起啤酒就開始喝。
她也和我一樣失神地盯著江對面,也許我們看的地方不一樣,但我確定她也有心事。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就在這種像是相約好的沉默中,身邊的她忽然輕輕挽住了我的胳膊,然後靠住了我的肩膀。
我先是一陣特別討厭的感覺,可是轉瞬間又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就像是我獨自一人站在一場瓢潑大雨中,突然有人從我身後替我撐起了一把雨傘。
潛移默化中,我也下一世地往她那邊靠了靠……
或許,我說或許。
在這座城市中,我們都是孤獨的,這一刻的我們也許是名副其實的兩個病人,一邊飄零,一邊追尋著對方的溫度,也許我們會落在地上,就是夢醒的那一瞬間。
……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趙青青突然低聲對我說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本來剛才那種恍惚的感覺挺好的,可是就因為她這一句話打破了這種感覺,我隨即將她從我身邊推開。
她也沒有再堅持貼上來,而是繼續對我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認識宋清漪,而且我和她還是很好的朋友。”
我心裡一咯噔,立刻轉頭看向她,也不知道說什麼,於是就這麼複雜的看著她。
她抬手攏了一下而變得髮絲,突然很憂傷的淡淡笑了一下,轉臉看向江對岸,突然很冷靜的說道:“或許你會感到很奇怪,我怎麼會出現在你生命中呢?如果不是她,我也根本不會認識你。”
“你、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我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些什麼,緊緊盯著她道。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又隨即避開了我的眼神,風就這麼肆無忌憚地衝我們身邊吹過,然後時間好像靜止了,周遭的一切都似乎靜止了,只有遠處一閃一閃的霓虹燈還在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