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的酒保已經不是小張了,這個小夥子上次我來見到過,聽小張說是他的教的徒弟。
舞臺上唱歌的也不是小紅,是一個長相有些甜美的女孩兒,唱的一首《可能否》。
每次來這裡我心裡都百感交集,想起江楓和安正,那個時候的我們可真是快樂。
如今兩年過去了,這裡一切都變了,似乎也沒有了當初那種感覺
我走到吧檯前,陌生的酒保問我需要點什麼,我說一紮黑啤,然後又向他打聽道:“小張呢?”
“哪個小張?”小夥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想來我還真把小張的名字給忘了,尷尬一笑說:“就是以前這裡的調酒師,你是他徒弟吧?”
“哦,你說老大啊?”
我愣一下,道:“老大?什麼鬼?”
“張哥啊!就是我師父,他現在是我們酒館的老闆啊!”
我驚呼道:“不會吧?什麼時候的事呀?”
“三個月前吧!以前的美女老闆來轉讓了酒館,張哥就貸款把酒館盤下來了。”小夥子邊說,邊問我說,“你是張哥的朋友啊?”
我淡淡一笑,道:“算是吧!”
“那要我給張哥打個電話嗎?”
“算了吧,不用,”我頓了頓,又看向舞臺唱歌女人問道,“以前在這裡唱歌的小紅呢?”
“紅姐啊?她也早就辭職了。”
“哦,行,謝了啊!”
看來宋清漪是真的撇清了這邊的一切,連酒館都轉讓出去了,時過境遷啊!曾經的人都散了,也沒想到最後讓小張盤下了這家酒館。
我帶著趙青青走到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向她問道:“這裡感覺怎麼樣?”
她撇著嘴一副不太滿意的樣子向四周看了看,說道:“還行,就是感覺太壓抑了,連一扇窗戶都沒有。”
當初就是害怕吵到隔壁商家,所以我們才封閉了所有窗戶,改用排風扇,這黑壓壓的氛圍看上去是挺壓抑的。
“你說你以前在這裡創過業?什麼意思啊?”趙青青又向我問道。
“這個酒館是我一個朋友開的,後來他有事離開了,就把酒館轉讓給我了……再後來我也因為一些事轉讓掉了酒館,而接下這家酒館的正是我心裡的那個人,不過……她現在也把酒館轉手了。”
趙青青聽得一臉茫然:“好繞啊!一家小酒館竟然轉了那麼多手。不過我猜肯定是你接手的時候,酒館的聲音最好,我沒猜錯吧?”
還真是這樣,那時候我們酒館的客流量都已經超過了一些綜合性的大酒吧,甚至還有同行在背後搞我們的小動作。
那段時光也算是我人生中一段輝煌了,當初我還想著要將酒館做成全國連鎖,顯然我當初的想法挺幼稚的。
我沉默中,趙青青又向我慫恿道:“你不是要唱歌給我聽麼?上去唱唄。”
我搖搖頭,端起面前酒杯喝了口酒說道:“沒有那種感覺了,不想唱了。”
“你、你……騙子!”她伸手指著我,朝我翻了個白眼。
“我唱歌是要講究氛圍的,這裡的確沒了當初的感覺,我真不想唱。”
趙青青站起身來,一手提上包包,一手抱著玫瑰,說:“那走吧!我不太喜歡這裡,太壓抑了。”
“點的酒還沒喝呢?”我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剛剛才端上來的黑啤。
“帶出去喝呀!我帶你去個地方。”說著她便將自己的包包拉鍊拉開,然後將啤酒往她包包裡裝,塞得滿滿一包。
看著她這滑稽又可笑的動作,我真是哭笑不得,只好又和她一起離開酒館。
走出就貴那一刻,我又回頭看了一眼,一種傷感在心底蔓延。
也不知道自己在傷感什麼,總覺時過境遷一切都在慢慢改變,曾經的人、曾經的事,都隨著時間發生了質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