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最近的一條夜市街裡,我和這群混社會的人圍著坐了一個大圓桌,點了好些吃的和酒。
倒上酒,我率先端起酒杯站起來說道:“各位大哥,今天咱們能夠認識也是一種緣分,幾位大哥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和你們交個朋友,這杯酒我先乾為敬!”
喝下這第一杯酒後,我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繼續說道:“然後這第二杯,就要敬一敬我們的老大,雖然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但是我覺得你是個幹大事的人,以後還請多多關照,這一杯我敬你,老大你隨意就好。”
連續喝下兩杯白酒後,我又倒上一杯,說道:“這第三杯,我再敬各位兄弟,感謝你們今天手下留情,他日我定當好好答謝各位。這杯酒,我幹了!”
喝下這三杯高度白酒後我開始有些眩暈了,本身腦子就暈乎乎的,此刻更暈了,看人都出現人影了。
那老大率先拍起了手掌,緊接著他的這群小弟也跟著拍掌,那老大也端起酒杯說:“小兄弟,你是個明白人,我肖某這輩子也喜歡和明白人打交道,就衝你是條漢子,我肖某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接著他便告訴了我他的真實姓名,叫肖漢生,我說以後就叫他肖大哥。
我們八個人最後一共喝了四瓶一斤裝的高度白酒,加12瓶一箱的啤酒,到最後我就完全沒了意識,只記得吐了好幾次。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而我卻是躺在醫院的,全身無力,像是骨頭全都散架了一般,這種感覺比昨晚捱打後還要嚴重。
並且胃裡還特不舒服,嘴巴苦澀得連口水都是苦的,我真懷疑昨晚把苦膽給吐出來了。
那也是我印象中喝得最慘的一次,而且還是在全身都是傷的情況下。
但我是幸運的,如果昨晚我沒有說那一襲話,可能現在我的小命已經沒了,也可能斷手斷腳,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想到這些,我心裡多少平衡了一點。
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過了,都過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昨天的活動怎麼樣了,柳青這麼久沒聯絡我肯定著急死了。
我艱難地翻過身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開機就發現二十幾個未接來電,其中十多個是柳青打的,還有幾個是宋清漪打的,另外幾個是安正和馬昊的。
我得向她們解釋一下我的事情,我給柳青回撥了過去,嘟聲只響了一下便被接通。
電話裡隨即傳來柳青急躁的聲音:“你死哪兒去了?為什麼手機關機?昨晚為什麼跑了?你現在哪?趕緊回來,你家出事了!”
我心頭一“咯噔”抓住重點道:“我家出什麼事了?”
“說不清楚,你趕緊回來,我現在就在你家院子門口的。”
“哦,好好,我馬上回來!”
掛掉柳青的電話,我心裡卻開始忐忑不安起來,我這人還在病床上躺著,家裡怎麼又出事了,能出啥事兒?
我叫來護士問是否可以出院,護士說還不行,我現在還不能下床,待會兒還有一個什麼檢查。
我可等不了,只是打發走了護士後,一把扯掉了手上的針頭,然後咬著牙艱難地從病床上坐起來,穿上鞋子一路扶著牆往外走,每走幾步我都要停下來歇口氣,因為實在沒有力氣,雙腿發軟頭上密密麻麻的冒出細汗。
可我仍舊堅持著離開了醫院,在路邊等了一輛計程車便往住的地方趕。
計程車裡放著汪峰的《再見青春》,聽著歌詞,我默默地留下了眼淚……
“我將在深秋的黎明出發,伴著鐵皮車廂的搖晃,伴著野菊花開的芬芳,在夢碎的黎明出發,再見青春,再見美麗的疼痛,再見青春,永恆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