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柳青只是為了嚇我,她並沒有真打我。
突然發覺她除了比較兇以外,有時候也挺可愛的嘛,突然想起一句話覺得挺適合柳青的:
所有的粗糙背後,都是一碰即碎的柔弱!
她始終沒有去酒館,直到天黑了她也沒走,儘管我勸了她很多次,她都沒離開我。
在護士來為我換了藥水後,她突然對我說道:“對了,之前我聯絡了宋清漪,她可能已經快到醫院了。”
“你聯絡她幹嘛?”
“她說的啊!說你要是回來了,就給她說一聲,我就打電話告訴她了呀。”
“你說我在醫院。”
“是啊!”
我無語般地白了她一眼,也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宋清漪的腳步聲我特別熟悉,因為我整整聽了兩年,所以即便看不見她,我也能從腳步聲分辨出她來。
“她來了。”我十分肯定的說道。
柳青也急忙跑到病房門口,她一臉驚訝道:“果然是她,你耳朵還真靈。”
下一刻,宋清漪便出現在病房門口,她穿著一身素色大衣,脖子上圍著雪白的圍巾,頭髮簡單的披在雙肩,如此簡單的打扮卻讓她看上去很有一種特別的美感。
她在門口先是和柳青打了個招呼,然後便看向我,她的眉頭皺了一下。
柳青這時說道:“那你們先聊,我回酒館工作了。”
柳青說完就走,我面向宋清漪笑了笑道:“坐呀,別一直站著。”
她並沒有坐,而是直直的盯著我,問道:“誰幹的?”
“什麼誰幹的?”我不懂裝懂道。
“你的傷啊!”
“沒有,”我強顏笑道:“就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會摔成這樣嗎?”她的語氣十分生冷。
我趕忙轉移話題,道:“你就別問了,你能來看我,我真的挺高興的,那什麼……昨晚在我們酒館玩得開心嗎?”
“你別打岔,我問你是誰幹的?”
“真是摔的。”
“你少糊弄我,柳青可告訴我你是被人打的。”
這個臭丫頭,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怎麼什麼都說呀!
我只好嘆息道:“好吧,我承認被人打的。”
宋清漪很聰明她眼中頓時一道寒光閃過,問道:“是不是尹天宇乾的?”
“你,你怎麼會覺得是他呢?”
“因為你的關係,我把他開除了呀!我不信他能這麼輕易放過你。”
“就因為你把他開除了,他就來報復我,這也未免太牽強了點吧!”
“肯定還有其它關係啊!你不說也沒關係,我知道就行了。”
“你要幹嘛?”
“這件事與我也有關係,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能別說這些嗎?你能來看我,我真的挺高興的,但我不想說這些。”
她終於來開病床前的椅子坐了下來,抬手習慣性地攏了下頭髮,目光中帶著些許關切道:“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現在能下地了。”
“讓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一點都不苦,我好著呢。”我笑著說道。
“你總是這樣騙自己,總是這麼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