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雄山這位師父見愛徒回來,板起來的臉上露出笑容,伸手虛抬,說道:“無情起來吧。”
跪在下面的鐵無情抬起頭顱,道了聲:“是。”
魏雄山慈愛著看向英姿勃發的鐵無情,滿意地點點頭,對著鐵無情說道:“無情啊,此去邊疆辦案可有什麼收穫?”
站起的鐵無情,目光帶著攝人心魄的魔力,擲地有聲地說道:“凡所罪惡,無所遁形。”
上座的那位律法司的首座為這句話感到高興,蒼老的聲音帶著肆意迴盪在律法司的正廳,“好,好,哈哈……”
…………
秋葉落梧桐,寒流動大都。
這一年的秋天,朝野震動。
那日夜裡,鐵無情親率律法司的人包圍了戶部尚書的大院,近千配刀侍衛,手舉火把將這座院子圍了個圈。
戶部尚書將自身的官服穿戴整齊,開啟府邸的大門與大門前的鐵無情面對面。
戶部尚書看著外面滿街的人,身子氣地發抖,他指著鐵無情,大聲喝問道:“鐵無情,你今日若不給我個說法,我便將此事上報給陛下,治你個謀害朝廷大員之罪。若是陛下明鑑,你這便是勾結私黨,這次你包圍的是我的院子,那下次你是不是要包圍陛下的皇宮?!”
火光映照在鐵無情的臉上,那微黃的光芒折透出鐵無情面上的漠然,鐵無情將腰間的劍往後一別,開口說道:“我律法司辦案,從來沒有說法這一詞,有的只是證據和鐵律。尚書大人也不用給鐵某戴這頂高帽子,我鐵無情的為人,陛下知道,百姓也知道。”
鐵無情朝身後喊道:“來人,給這位尚書大人念念他的罪行。”
一位手持書冊的文員上前,他的手心有些緊,鐵無情感受到了他的緊張,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那文員心才稍微安定,頂著尚書大人殺人的目光再次上前一步,大聲宣讀道:“仙歷九百七十五年,大江洪澇,朝廷從國庫抽取一千萬兩白銀用於治理此次災害,尚書大人作為負責人,扣下五百八十萬兩銀子,大江兩岸救災程度低微,致使兩岸堤壩再次絕堤,洪水淹死十萬餘百姓。”
文員翻了一頁,繼續念道:“五月,令公子在大都二街強搶民女,並殺死吳姓一家。六月尚書大人勾結私作坊,導致……”
文員唸完厚厚一沓書冊,每一頁都是冠冕堂皇的血腥。
鐵無情拔出腰間長劍,“罄竹難書啊!尚書大人還有什麼要說的?”
戶部尚書臉色蒼白,腳步微微退後兩步,開口辯駁道:“這些都是你的臆測,對,完全是你一人的臆測,你沒有證據。我是戶部尚書,正二品官員,沒有聖上的旨意,你沒資格抓我。”
“我律法司的話就是證據,陛下賦予我律法司權利,先斬的就是你們此等狗官。”
鐵無情高舉長劍,喊道:“給我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殺勿論。”
一眾律法司的侍衛拿下戶部尚書,衝入戶部尚書的府邸,抓拿其家人。
戶部尚書劇烈掙扎,不死心地喊道:“鐵無情,你沒有資格抓我。”
一輛轎子快去衝了過來,轎內之人喊道:“鐵無情,住手!”
鐵無情看著那輛轎子,知道若是讓轎子裡的人攔下自己,這件事情可能會無疾而終,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拿劍的手翻轉,劍刃朝下,一劍斬向戶部尚書的頸部。轎內之人飛襲而出,一道光影高速掠過虛空,光影的前段帶著寒芒,直指鐵無情的腦袋——圍魏救趙。
鐵無情不為所動,手中劍在快三分,血液四濺,那道寒芒也抵著鐵無情的喉間。
戶部尚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