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硃紅漆料粉刷的大門帶著官府的威嚴,門前陳立著兩頭獬豸石像,牙獠猙獰,石刻的突起雙目有神地盯著這條街道,讓整條街道地氣氛略顯厚重。
鐵無情坐在律法司的後院內,他將雙手揣於袖籠內,目光遊離。
一位腰間配刀的侍衛從月門走來,待到鐵無情面前時雙手抱拳說道:“大人,海河幫的於老三帶著一群人已經快要到這裡了。”
鐵無情收回遊離的目光,談談嗯了一聲,說道:“知道了,一會讓他們進來吧。”
侍衛欲言又止,律法司從來沒被人堵過門,即便在權貴遍佈的大都,也不曾有過。
鐵無情轉頭問道:“還有事嗎?”
侍衛抱拳應道:“沒了,屬下一會會按大人的吩咐讓他們進來的。”
“嗯,下去吧。”
侍衛俯身退下,不去言明心中所想。
鐵無情的桌上放著一張白紙,白紙上沒有寫任何東西,就是這麼一張白紙讓鐵無情從早上發呆到現在。
他用手將這張白紙折起,然後放進懷裡,這張白紙是從大都離開前,師父留給自己的,他至今也沒明白白紙所代表的含意。
於老三與海河幫的人站在硃紅色的大門前,靜靜地看向裡面。
一位侍衛走出大門,單手一引,讓於老三走了進去。那位侍衛私自做主攔下了其餘人等,在他看來這是屬於律法司最後的尊嚴。
於老三對著身後的兄弟說道:“既然鐵大人讓我一個人進去見他,那你們就不用跟進去了。留在外面等我將幾位兄弟帶出來。”
海河幫的兄弟也不吭聲,只是齊齊往前踏了一步。
於老三笑了笑,說道:“怎麼,你們還怕鐵大人吃了我不成?”
有一人上前說道:“三哥,我們實在不放心你一人進這律法司的大門。”
“放心,我心中自有計較。”
說完,也沒回頭,直接跟著那位侍衛進了律法司的大門。
侍衛一路將於老三領至後院,鐵無情就坐在那裡。
侍衛很識趣地退了下去,留下於老三單獨與鐵無情待在一塊。
“三哥是來領回海河幫兄弟的吧?”鐵無情說道。
於老三大步走來,坐在石椅上,說道:“是,也不是。”
“哦~,三哥此話何解?”
“我其中一個目的確實是來接幾位兄弟回家的,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見見鐵大人。”
“三哥見我做甚?”
“鐵大人,我受二哥的囑託來問你一個問題。”
鐵無情看向於老三說道:“二先生?名川城的人都知道左二先生是位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文人。他會有問題請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