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故娘長得端正,姿態得體,柳葉眉加著杏眼,未有過多的粉飾,清清淡淡,但是看得久了會發現這位姑娘極好看。
紅杏樓的夢兒姑娘,紅杏樓的頭牌,賣藝不賣身。
夢兒姑娘手中拿著一塊絲綢制的手帕,手中捻著根纖細的銀針,各色的絲線放在一邊。每個動作都充斥著溫柔,大家之風,秀色可餐。
“哎呦,女兒啊,我求求你,你就別繡了。我這都火燒眉毛了。”
夢兒姑娘放下銀針和繡帕,看著夏鴇母說道:“出什麼事了,媽媽如此著急?”
夏鴇母拉著夢兒姑娘往房外走去,“你先跟我來,今天來了位貴客,其他姑娘都不能讓他滿意。我這不就想到你了嗎?我就不信夢兒出馬還怕那人不滿意!”
夢兒姑娘掙脫夏鴇母的手,努著嘴說道:“媽媽,我不接客的。而且我下去了,一會小公子來了怎麼辦?”
夏鴇母聽到小公子三個字,雙腳再也邁不動了,哀嘆一聲捶打著牆壁,哭道:“哎呦,我怎麼那麼苦啊?那可是銀子啊!白花花的銀子啊!”
“實在不行,只有老將出馬了。虧得我這幾年注重保養,風韻猶存。等我稍微打扮下,去迷死那個小混蛋。”
她自憐自愛地臭美,一傍的夢兒姑娘輕輕一笑,猶如春風拂面,讓人沉醉其中,好看!
“媽媽說的是,媽媽要是打扮打扮準比夢兒好看!”
夏鴇母用手攏著髮絲,做了個嫵媚的動作,對著夢兒姑娘眨眼,“還是夢兒會說話。等著,我這就去把那小混蛋手中的銀子拿過來!”
……
夏鴇母打扮著花枝招展的,扭著那豐腴的身姿走到陳文衫前面。
“這位爺,可對小女子滿意?”
陳文衫的眼珠子瞪得比牛還大,嘴角涎下還未吞下的茶水,整個人的狀態如同一個痴呆兒。
反應過來的陳文衫,擦把嘴角,憋著笑說道:“老鴇,沒發現你還長得不賴啊!真是老當……益壯啊!”
憋了半天,陳文衫用了個不倫不類的成語來形容此時的夏鴇母,他覺得看久了,自己的眼睛都會有陣陣刺痛感,有點辣!
“這麼說,這位爺是喜歡小女子咯!”
夏鴇母作勢欲坐到陳文衫的腿上,陳文衫讓了讓,夏鴇母一個不穩跌倒在地。她起來揉自己發疼的屁股,說道:“這位爺……”
陳文衫收回性子,陰沉著臉打斷夏鴇母的話,“怎麼,老鴇還想老牛吃嫩草?”
夏鴇母一驚,說道:“哎呦,這位爺,不是紅杏樓沒姑娘啊,實在是那位姑娘不肯見你啊!”
陳文衫好奇地問道:“誰?”
夏鴇母遲疑半天,最後從嘴裡說出四個字:“夢兒姑娘!”
紅杏樓的門口傳來一輛馬車的嘶鳴聲,一位貴公子站在堂口叫道:“是那個不要命的,敢跟我搶夢兒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