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塞上的紅布微微晃動,就像一股火苗燃燒在這壁觀崖上。
也不知怎麼回事,那酒壺傾倒下來,圓圓的壺體向著崖下滾去,崖體很高很高,看這樣子若是跌落下去,那壺中的半壺桃花酒將不復存焉。只是可惜了那桃花山下三年才能釀一次的桃花酒。
那斷劍終是動了,一劍挑起滾落的酒壺,在將酒壺穩穩的接住放回了盤坐的那人身前。劍體抖動,抖落那滿身的塵土,隨後向西疾馳而去。
……
陳文衫的夢境中。
那荒古巨獸一腳踏了下去,踏在陳文衫的身上,陳文衫的身體頓時四分五裂開來。荒古巨獸仰天嘶吼,似在為自己慶功。
陳文衫四分開來的身體化作嫋嫋輕煙,竟又在遠處匯在一起。匯聚在一起的煙霧蠕動間又形成了陳文衫的身體。
正在慶功的荒古巨獸看見了,大眼圓瞪,隨即嘶吼變成了怒吼,連跑過去又是一腳……
也不知是幾十腳了,那巨獸也吼累。只要陳文衫的身體一出現,它也不叫了,過去就是一腳。
如此迴圈下去,只怕永遠也沒個盡頭。但巨獸不這麼認為,因為那陳文衫的身體每重新形成一次就會虛幻幾分。到了最後,這一切的迴圈將會隨著陳文衫的徹底虛化而終結……
西閣外的落葉已經離地很近了。
破空聲響起,是壁觀崖的那把斷劍。
那斷劍帶著流光,橫空而來。
“鋥”
劍插在了西閣的牆上,劍體與牆的邊緣處夾著點綠意,正是那前一刻還在飄落的葉子。
西閣內的侍女聽到動靜正想出來看個究竟,卻被白掌教攔住了。
“不用去了!”
“是,掌教。”
小侍女應道,乖巧的站回白掌教身邊,但那飄忽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白掌教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你啊,算了,想去就去吧。”
“嘻嘻,是,掌教。”
小侍女乖巧的鞠了個身,往門外跑去。
“掌教,是一把劍!”
小侍女彙報著外面的情況,那場景看得她有些驚訝。這青雲山內竟然有人能把劍插在掌教住所所在之處。
屋內的白掌教嘴角一揚,輕輕念道:“師弟啊,你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啊!”
白掌教起身看向西閣的一個角落裡,那裡躺了把劍。
“這劍擇主落在這小子身上也不知是好是壞啊?”
說完便閉上了眼,似乎在思考,良久,又說了三個字。
“陳?陳!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