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空曠的地方,沈江湖找了些乾柴升起火,將青竹蛇妖串了幾串放在火上烤了起來。他也想用焚妖火烤,只因沒有火種,只能退而求次。
不多時香氣四溢,聞到香氣的沈江湖只覺得口中口水直流,要不是他有著超強的自制力,估計都能淌出來。飢餓感如同潮水一般,一浪猛似一浪,他自語道:“我也沒喝道器裡的酒啊,怎麼會餓成了這個熊樣?”
一想到酒這個字,他砸吧了幾下嘴,嘿嘿一笑,從道器中拿出一個酒瓶子,見酒瓶子中雷光閃爍,猶豫片刻,對酒的渴望戰勝了理智,他將酒瓶子倒了過來,想把裡面的雷光倒出來,晃了幾次,雷光死活都不出來。
轉動幾下蛇肉串,自語道:“既然倒不出來,那就證明應該能從道器中裝些酒出來吧?”話剛說完,酒瓶子憑空消失,然後又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看著酒瓶子滿滿當當的酒,他嘿嘿一笑,猛的灌下一大口酒。
酒還是原來的味道,堪比仙釀,可酒中竟然隱含了一些劫雷的力量,在享受美味的同時,他的內臟也被劫雷照顧了一番,劈的他渾身顫抖。
拿起一根烤蛇妖肉串,自語道:“雖然被劈的有些難受,可只要能喝酒就行了!”咬了一大口蛇肉,一邊嚼動一邊點頭。雖說因為沒有調味品的緣故,口感略顯單調,但也不知是因為沈江湖的燒烤技術有所提升,還是因為這條青竹蛇妖修為太高,吃起來滑嫩可口,配上幾口仙釀,那滋味沒得說。
“仙帝一指的威力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萬一能找到,我要不要獨吞?”沈江湖一邊喝酒,一邊想到。
“要不是道一仙帝給我吃了一顆蜈蚣妖丹,就算有老王幫我,估計我也得被毒個半死。算了,我不能辜負道一仙帝的信任!萬一我真找到了仙帝一指密卷,我就看一遍,然後交給許丫頭,這一來就完美了。”想通了這件事,沈江湖心情大好,心道:“許丫頭資質高悟性好,更是把滅妖一事為己任,這仙帝一指交給她,道一仙帝在天有靈的話,估計也能樂的笑出聲來。”
吃完烤好的肉串,沈江湖覺得更餓了,正想繼續烤,嘴角一顫,心道:“媽的,我可不想擁有蛇妖的能力,這玩意吃起來挺好吃,可變成那個模樣就太噁心了。”想到這裡,他閉目內視道器,心中祈禱千萬不要出現蛇妖的圖案。
大多事情當你試圖用祈禱這種方式去阻止的時候,就證明那件事情已經發生或者根本無法挽回了。看著道器上那條栩栩如生的青色蛇妖,沈江湖欲哭無淚。
“都這樣了,還是該吃吃該喝喝吧。”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手起掌落,又切下幾塊蛇肉烤了起來,晃動幾下酒瓶子,覺得裡邊的酒已經很少了,猶豫著要不要再灌一些出來的時候,他突然笑了起來,自語道:“自己喝自己道器裡的酒,跟喝自己的尿有什麼區別?”
說完這話,沈江湖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他承認被自己噁心到了,隨手將酒瓶子收回道器中,一點喝酒的想法都沒了。抬手抽了自己兩巴掌,恨恨道:“真他麼嘴賤。”
“不對勁。”感受著那比之狼妖與鱷魚怪進階時還要強烈的飢餓感,沈江湖覺得自己可能病了,看著半生不熟的蛇肉,口水直流。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回憶起了剛才那一指的情形,不多時似有所得,抬手豎起中指,豈料仙氣剛剛運轉,經脈中就如同被灌了銅汁一般的痛苦萬分。
沉吟片刻,試著運轉妖氣,卻發現暢通無阻,這時他直接明白了,心忖:“剛才那仙帝一指已經抽空了所有仙氣,經脈也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大招果然不能隨便用啊,不但會損傷經脈,而且冷卻時間還長,副作用估計就是餓了。”
閉目內視,如同之前一樣,酒氣並未減少,可仙氣卻一絲都找不到了。
半個小時後,那條蛇妖已經被他吃了個乾淨,擦了擦嘴,自語道:“這絕對是病,吃了那麼多,竟然還餓。”身形一閃,回到了無名石碑附近。見柳長風幾個竟然還在原地,不由問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柳長風見沈江湖去而復還,驚喜道:“沈兄弟,你不生氣了?”
沈江湖一怔,他只是覺得跟這三個傢伙相處太沒意思罷了,至於生氣,還犯不上。說了兩句沒生氣,看著地上的幾個大坑,他好奇的問道:“你們挖這些坑想幹什麼?不會是想把蛇妖給埋了吧?”
柴撼天溫和笑道:“溫師妹心腸好,覺得它們死都死了,不忍心讓它們暴屍荒野。”
沈江湖乾咳一聲,道:“我現在很餓,需要吃了這些蛇妖,你們沒意見吧?”
柳長風臉色一僵,道:“沈兄,別開玩笑了。”
溫玉兒怒道:‘你還有沒有人性,它們死都死了,你還想吃它們!’
按照沈江湖平時的性子,當真不會跟一個傻妞計較什麼,可他現在是真餓啊,於是他正色道:“這些蛇妖除了一條黃底白花的是你的柴師兄打死的,別的都是我殺的,你想埋可以,埋你柴師兄殺的那條。”
“小子,你別太過分!”柴撼天怒道:“老子忍你很久了!”
沈江湖懶得搭理這個莽漢,隨便找了些乾柴,便開始生火烤肉,期間柴撼天一直嚷嚷著要給沈江湖一個教訓,沈江湖只是十分平靜的說了一句話,不但讓柴撼天安靜了,就連溫玉兒與柳長風也沉默了。
“如果你一直這麼莽撞,你的溫師妹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