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來的神醫!”賀謹懷呵斥道,“要真是神醫,早就名揚天下了,我警告你啊,以後少弄這些藥來我家,若再讓我知道你弄這些破藥,我斷你一年花費。”
賀謹懷訓斥完他老孃,才和聽雨說,“把那藥包拿去給齊伯瞧瞧,讓他幫忙看看,裡頭都是些什麼成分,隨後把這騙子送去官府,本侯倒要看看,誰敢在我們蕭山地界整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
鄭氏這下著急了,衝聽雨喊道,“聽雨回來,別去,聽到沒有?聽雨……”
可聽雨只聽賀謹懷的話,她喊也沒用,鄭氏不得不和賀謹懷說,“你這人咋這樣?你咋還讓人去報官?人家大夫又沒招惹咱,你這不是砸人飯碗麼?”
“怎麼?騙子的飯碗砸不得?我就是砸他飯碗怎麼了?”賀謹懷冷冷撇他一眼,躍過他,坐到桌前給自己添了杯水。
鄭氏見說不動他,又和蕭青月說,“月芽,你說兩句話呀?這藥你不樂意吃,不吃也罷,可咱不能幹砸人飯碗的事吶。”
賀謹懷見她又找上蕭青月,便衝外喊道,“聽風,桂嬤嬤,把老夫人送二房去,再去和廚房說一聲,往後廚房不準老夫人進。”
他這會想到了當初鄭氏換他避子湯的事情,鄭老太太有時候愚昧又迷信,可別今日扔了這個藥,改天她再弄個別的來,再私自去廚房讓廚娘把藥混在茶水中,有前科的人不得不防。
想到這,他又和鄭氏說,“我再和你說一句,往後你少給我整這些藥來,不然,你找誰抓的藥,我就把誰家給砸了,再把人送去官府,人家沒了飯碗,都是你害的。”
“你咋這樣啊!”鄭氏快被他氣的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怎麼一點,一點也不講理?”
賀謹懷冷哼,揮揮手。
聽風見此上前道,“老夫人請。”
鄭氏看看左邊是聽風,右邊是桂嬤嬤,顯然是她要不走,兩人就把她架出去了,氣呼呼的轉頭瞪了賀謹懷一眼,這才往外走。
她人走後,沒一會聽雨回來了,手上還拿著那包藥,“主子,齊大夫說了,這藥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賀謹懷氣的一腳踹翻了椅子。
問道,“齊伯可說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
“說了,裡頭有草木灰香灰,生草烏。齊大夫說,女子食用少量生草烏能,能溫經散寒,但絕不可能左右人生男生女,不僅如此,這生草烏孕期女子禁服用。是個騙子無疑了。”
“是騙子那是肯定的,自古以來就沒人能保證生男還是生女。”縱然科學上說生男是男人決定的,可即便是男人也無法保證自己一定能生男。
賀謹懷轉而問蕭青月,“她可和你說,這藥要吃多久?”
“還沒說,你就來了,怎麼了?”
賀謹懷道,“我得問問,這藥是不是女子懷孕之後也得吃,若是這樣,這個大夫手上搞不好沾過人命。我若不知道這事也就罷了,知道了,就得管一管,免得下次再有人上當受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