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轉變真的只在一瞬間。
“疼死我啦,疼死了……”
大金氏喊疼,芬兒也在喊疼,一個人再喊救命,一個人再喊孩子。
賀家二房的人這才急急的圍過去。
“娘你咋樣了,芬兒,芬兒。”
“快喊大夫去呀,我的兒,疼死娘啦…”
“……”
老二房的人圍成了一團。
蕭青月冷眼看著前方,她方才看見芬兒流血了,都是要當孃的人,即便她不喜歡芬兒,孩子卻是無辜的。
忙轉身和身邊的護衛說,“去蔣家村把李大夫給請來,再讓他帶些藥。”
“是。”
護衛匆匆去請大夫了。
蕭青月又問聽雪,“安胎藥帶了麼?”
“帶了,不過不在身上。”
“去拿。”
聽雪卻猶豫了下,問,“主子您真要救她?”其實在看來,孩子沒了不是更好?省的這家人總是利用孩子去鬧騰。
“救,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
聽雪見她主意已定便匆匆的去拿藥了。
鄭氏被這轉變也給搞懵了,扔下手中的棍子到蕭青月跟前,問,“月芽,這咋辦?”
“不怎麼辦,跟我們有啥關係?”本來麼摔倒的人只會是大金氏一個,可誰知道賀家二叔會把站在一邊的芬兒給推出去。
即便芬兒沒有和大金氏撞到,被他那麼一推,也會摔倒。
蕭青田很是不理解,“他好好的推人幹啥?”
別說蕭青田不理解,就是蕭青月也搞不懂。
幾人說的話都被賀家二房人聽在了耳朵中,大金氏小兒子反應過來,立刻站起來衝他爹吼,“你好好的推芬兒幹啥?”
賀家二叔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啥問題。
“我就推她,咋了?誰讓你娘說要是不能嫁到你大伯家,就把她嫁到咱家來?一個懷了孕的破鞋還想嫁到我們家來,想都別想。”
芬兒肚裡的孩子是不是賀謹禮的他不知道,媳婦兒子都說是,他就幫忙去大房讓人給交代。但幫忙歸幫忙,這樣的破鞋即便是嫁不出去,那也絕不能嫁到他們家來。
賀家二叔和兒子,大金氏說,“讓我們家替她養野種?做夢!”
“誰說她肚裡的是野種了?”二房小兒子氣的嚷道,“那是我兒子,是我的,我的兒子!你把我兒子給殺了,爹,你咋這樣???”
“啥?”
賀家二叔愣了。
眾人也都傻愣了,村裡人都知道大金氏這外甥女懷上賀謹禮孩子了,為了這事大金氏三天兩頭去老大房鬧,這事他們都知道的。
村裡婦人還曾偷偷的說,賀家大房太狠了,人姑娘孩子都有了,居然還不讓人進門,真是一點臉面都不顧了。可現在他們聽到了什麼?芬兒懷的孩子根本不是人家賀謹禮的,而是大金氏兒子的。
眾人恍然,難怪賀家老大房的人不願意讓這姑娘進門呢,這要是讓進了門,不是替老二房養孩子了麼?
事已至此,大金氏想攔也攔不住了。
賀家二叔忙追問小兒子,“咋回事,咋是你的?不是你二堂哥的麼?”
“是我的,就是我的!”二房小兒子氣的眼睛通紅,“咋回事,還不是我這好娘,非要把孩子送大伯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