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裡,簡恆轉頭一看,發現一幫子老外都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望著一身道袍的藥老爺子。
要說藥老爺子身上的道袍也不能算是道袍,這麼說吧,比一般的道袍要輕便一些,穿戴也簡單,算是改良版的道袍,也可以叫做改良版的漢服,不光是穿戴簡單而且穿著還舒適,不像是很多現代的衣服都把人給束著,這東西穿在身上有一種自由灑脫之感。
要為簡恆為什麼知道,因為簡恆穿過啊,現在一看到老爺子這身裝扮不由的想起了穿上這種衣服的時候的舒服感,於是決定回家後一定也把自己塞到空間裡的那幾件拿出來的穿穿。
看到一群人大多數都趴在瑜珈墊上,藥老頭便張口衝著簡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簡恆笑著把上午的事情說一下。
藥老爺一聽立刻衝著簡恆招了招手,示意跟著他到外面去。
簡恆連忙從瑜珈墊上站了起來,跟著藥老爺子去了外面。
一到了門外,藥老爺子便用中文小聲的說道:“你不是給我找事麼,你看他們一個個的熊樣,已經算是被你練的半殘了,入何好讓他們入定?”
“您不是會催眠麼?”
藥老爺子說道:“就他們的樣子全身痠疼哪裡好作法,麻利點的,把你的那個什麼香給點起來,我記得臨來的時候有人家送你一明代的香爐一起拿出來便使使!”
“原來您在這兒等著我呢?”簡恆一聽便知道了,老頭想著自己的主意呢。
藥老爺子說完也不待簡恆回答,直接一撩袍子的下襬再一準推開了門走進了操房裡。
簡恆看著門啪的一聲關了,於是很懊惱的來了一句:“算了,我不跟您一般見識,算我怕了你了”。
說完轉身去‘取’自己的空間秘香還有臨來的時候一家送的明代的精銅香爐。
等著簡恆取了一筒香和香爐重新回到了操房的時候,發現操房裡的人又多了一些,這些新來的抱括姚老爺子師徒仨,還有馮三柱與趙維。
簡恆也不多話,直接把香爐拎放到了藥老爺子的面前,把香往地上一擺準備離開。
“這就走啦?”藥老爺子一睜眼衝著簡恆來了一句,用的是標準的英文,一口地道的紐約腔。
簡恆停住了腳步,好奇的回道:“這還有什麼事?”
“把香給我點上啊,這可是很大的榮譽,一般人在上課前可是沒有這個資格的”藥老爺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簡恆心道:我忍!誰讓自己把他給招來了呢。
轉回頭蹲到了香爐的面前,簡恆從口袋裡摸出了火機,從香筒裡抽出了一根凝神香,然後啪的一聲打著了火機。
沒有等著簡恆把火湊到了香頭,立刻一股子‘陰風’把火機的火頭給吹滅了。
“你就是這麼點香的?”藥老爺子滿臉不屑的望著簡恆,好像是看著一個穿著大花褲杈,還沒有關‘雞’門,遛著鳥上金鑾殿的二傻子似的。
“那該怎麼點?”簡恆這下明白了,老爺子可能不是在找自己的茬,而是在‘立威’或者說是‘立規矩’。
很多宗教的儀式讓人覺得神聖,其實就是由很多的規矩構成的,這些越嚴謹的規矩就越是讓人生出一種臣服感,當然了光立規矩還不行,還要是很多其它的手段,這些手段湊在了一起就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神權’形象。
聽到老爺子這麼一說,簡恆很恭敬的認了錯,然後見老爺子從他的袖中摸出了一個小木條,而且這小木條一頭明顯有燒過的痕跡。
接過了小木條用火機點燃了木條,等著五秒鐘之後看到藥老爺子點了點頭這才把木條上的火焰靠近了凝神香。
整個過程之中,操房裡的鴉雀無聲,一片肅穆。
點燃了香,交到了藥老爺子的手中,藥老爺子神情專注的把香插入了香爐中,一板一眼整個動作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飄然氣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視覺上的享受,似乎是在品一段唯美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