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黑豆毛色油亮,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是一匹奔跑的黑色絲綢,流光在它的肌膚表面隨著身體中肌肉的律動婉轉流瑩,一對竹削一般的耳朵優雅的向著前方,而在耳後飄逸的鬃毛隨著春風飛揚律動。
這所有的一切讓黑豆跑起來顯得神駿異常。
當黑豆靠近了簡恆的時候,在三十米的地方突然間的一個急剎,站定了身體,一副小心謹慎的向著簡恆處張望了起來。
唏律律!
唏律律!
這時的黑豆表現的略有些緊張,似乎有莫名的危險在簡恆的附近似的。
看到了黑豆的樣子,簡恆只需一想便知道怎麼回事了,轉頭在四周掃了一下,發現藍血樹蟒已經爬到了廊架上,現在正如同一串藍色香腸似的掛在簷下,只是個‘香腸’有點兒大。
簡恆不知道為什麼黑豆不怕大牛,也不怕二虎,但是偏偏怕藍血樹蟒,當然啦,簡恆也沒有多去想,只是走到了藍血樹蟒的旁邊,伸手抓住了蟒頭衝著黑豆晃了一下。
看到主人的動作,黑豆膽兒終於大了一些,走到了屋子的前面,不過它還是不樂意過於靠近藍血樹蟒,似乎天然的對於藍血樹蟒就有一種特殊的畏懼感。
簡恆帶著黑豆來到了旁邊的雜物間,給黑豆披掛整齊。
跨上了馬背,簡恆正準備騎著黑豆開跑起來呢,一轉頭髮現藍血樹蟒正衝著湖邊遊了過去。
正準備衝著樹蟒吼上兩嗓子,簡恆卻發現屋前的湖面中銀鯉已經衝出了水面,帶起了一道幾米高的水注,在湖岸邊上的漸水中,丹頂鶴已經展開了雙翅,邁對著它那對長到了讓人髮指的大長腿緩步而行,似乎是在跳著舞蹈一般。
好加的看了一分多鐘,簡恆發現藍血樹蟒也爬進了湖水中,不住的在湖水裡擺動著身體。
三貨湊在一起似乎是在搞一種神秘的儀式一般,讓簡恆不由的想起了一項神秘的鄉土運動:跳大神!
催著黑豆走了過去,站在湖邊簡恆準備好好的觀察一下,就在這個時候,二虎也不知道從哪裡躥了出來,站在了湖邊打了起了圈,看樣子十分興奮,有點兒像是追著尾巴打圈兒的傻狗。
就在簡恆再想二虎什麼時候奔來的時候,那邊大牛與乾隆兩個身影出現在了簡恆的視線中。
這時簡恆心裡想著,現在就是丹佛和維尼沒來的時候,一獅一熊也出現在了湖邊上。
簡恆發現自己空間裡水池邊上的八種塑像的動物在現實的世界中聚齊了,並且似乎像是剛認識的朋友一般,開始相互之間親近了起來,你嗅嗅他身上的氣味,我蹭蹭你的身體,無論是水中的還是陸上的,都很快湊在了起來,所有傢伙的腦袋很快抵在了一起。
望著這些傢伙,簡恆突然間覺得心中似乎有了某種悸動,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但是這種感覺還是很清晰的傳到了簡恆的意識裡,似乎有什麼地方將要發生自己無法想像的變化似的。
晃了晃腦袋,簡恆把這種不安的念頭擺脫出了腦海,繼續望著這些湊在一起的傢伙。
八隻動物頭頭相抵的時候,似乎是正在完成一種儀式,在相碰的那一刻全都如同靜止了一般,連簡恆都似乎覺得在這一刻時間停止了。
很快又覺得時間像是奔騰的怒河一般流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簡恆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湖面已經重歸平靜,銀鯉早已不知去向,丹佛和維尼更是沒有影子了,而鮮豔的藍血樹蟒又回到了廊架下,只有丹頂鶴在湖邊悠閒漫步,時不時的從水裡叼出一條小魚,一仰頭吸入口中。
似乎剛剛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場夢一般,可是簡恆的腦袋告訴他那都是再真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