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四維第一個到的,推開了包間的門看到只有簡恆一個人坐在包間裡,於是把手中的小包往簡恆旁邊的椅子上一放,屁股一側坐了下來。
“不是說好的今天晚上我請的麼,怎麼你現在……”孫四維說道。
簡恆一抬頭:“誰請還不是一樣,再說了也不能這麼一個個的來,我回來還有事情呢,帶著一家人去辦護照,然後還要辦簽證,真的不能每天喝的醉醺醺的,所以呢我便把大家一起叫來了,一頓解決,歇兩天之後呢,我就帶著一家人去上海去了,去走簽證的程式……”。
正在簡恆解釋的時候,鄭懷東推開了包間的門,先是看了一眼,然後見到裡面坐著簡恆和孫四維臉上這才有了笑容。
“你們來了早啊”鄭懷東西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在靠近門口的的位置坐了下來。
孫四維衝鄭懷東點了點頭:“我也剛到,正聊著天呢”。
鄭懷東和孫四維客套了一下,然後便衝著簡恆問道:“剛才我經過你家,聽到叔叔和嬸子似乎在吵架啊,還弄的挺厲害的,這是為什麼啊?”
鄭懷東這受了簡恆可不是小恩小惠的,他覺得自己要是不拜訪一下叔叔阿姨都不合適,於是也就簡單的裝作偶然的停車買菸,去簡振華和孫秀英面前露了個臉,為以後常來往做鋪墊。
“你去我家啦?”看到鄭懷東點了點頭,簡恆便說道:“嗐,他們吵架是這麼回事兒……”。
於是簡恆便把昨兒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下。
“這姓史的太不地道了吧?直接給你玩了一手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啊”孫四維說道。
鄭懷東愣了一下,然後很無奈的跟簡恆說道:“怎麼叔還是以前的性格,直來直去的,依舊是一腔熱血啊”。
“我看啊,我爸怕是這輩子都改不了這性子了”簡恆長嘆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這時候最後一位客人郭松也推門進來了,正好聽到簡恆的這句話,然後坐了下來問道:“什麼改不了啦?還一輩子這麼誇張”。
孫四維略一說,郭松便道:“我了個丟,那姓史的東西把這事打到你家老爺子頭上啦?”
聽郭松這麼一說,孫四維仨人全都把目光注意到了郭松的身上。
郭松說道:“他們土地局裡的老大正給他小鞋穿呢,怎麼這事就落到你爸頭上了”。
簡恆問道:“這事你都知道?”
“你也不看看這小縣城有多大!”郭松笑道,然後便把其中的彎彎繞給簡恆說一遍:“要說的現任的齊副書記以前和這姓史的關係很好,聽說還是高中同學,你不是說姓史的以前和叔是同事嘛,那說不定你知道他家有個兒子吧,現在差不多三十了”。
“這我知道啊,他兒子很不著調”簡恆點了點頭。
“就是他這兒子,和齊局家的閨女談起了戀愛,兩人在省城上大學期間談的,談著談著這齊局的閨女肚子大了,這姓史家的小子又攀上了另外一位高枝,至於這高枝是誰我就不知道的,有的說是前任市高官的女兒,也有說哪個省廳廳長副廳長的女兒,總之傳的不少。然後姓史的就說賠錢嘛,你說齊書記心裡能沒個怨恨麼,當時也不好說什麼吖,自家閨女大的肚子呢,只得認了這事。後來姓史的家裡也沒有攀上高枝,最後找了前城東派出所的所長女兒給了婚,前年的時候,城東派出所的那位被抓了,然後齊書記的又發達了起來提了副書記,聽說馬上還有更進一步的意思,於是便有人想著給齊書記解解氣……”郭松坐在椅子上跟講故事似的娓娓道來。
簡恆聽著都有點兒頭暈:“這都什麼爛事兒!”
“要不怎麼說人生如戲呢”郭松笑道。
鄭懷東這時一拍大腿:“我靠,你說的這姓史的孫子不會是史鑫吧,他老丈人是餘啟明?”
“好像姓餘”郭松說道。
“那就沒錯了!現在這小子還在城南所呢”說完鄭懷東衝著簡恆說道:“老簡,這事兒你別急,等上幾天,等著我這邊的事情平了,我好好的收拾收拾他給你出了這口氣!”
簡恆疑惑的瞅著鄭懷東。
到是郭松混的機靈,一聽到鄭懷東這麼說,立刻說道:“你要是去城南所?那可是大大的肥差呀!”
聽到郭松這麼一問,鄭懷東有點兒靦腆了:“還沒有定,但是城南所的老錢要升一部,馬上就到點兒過渡一下就退休了,領導要給我加加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