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操房,老頭和簡恆並沒有最先出去,而是並肩站在一起望著向著門口紛紛而去的學員背影,小聲的聊著。
“怎麼樣,雕蟲小技還能入眼否?”藥老頭這時有點兒神采風飛揚的意思了。
簡恆望了老頭一眼,張口說道:“我還真沒有想到你這本事,你說你有這樣的本事幹什麼這好,非要到我這裡來。隨意的找個道觀混個頭頭在國內騙騙信徒的錢,就像是那幫子酒肉大和尚一樣,愣是憑著一部電影,搶了無數錢,一根香都弄的跟大像腿似的,開個大奔包幾個漂亮小妞,弄他一窩私生子,自己再幹個人大代表什麼的,小日子過的飛飛的不好?”
說完,簡恆想了一下又道:“就算是不幹這個,想刺激你弄個歪教嘛,現在很多亂七八糟的這個教那個會的,其實不就是打個教的幌子,不光是收的到錢還能玩玩漂亮女信徒,和她們說是雙修什麼的,你有這手本事不是比那些僅憑嘴皮的子的強多了?”
藥老頭聽到簡恆這麼說頓時就有點兒惱了:“你以為我學本領就幹這個的?”
“喲,要不,你想幹什麼,還想幹中宣部長?”簡恆撇了一下嘴。
簡恆一點兒也不在意老頭惱不惱這個問題,既然知道老頭有這麼一手催眠術,簡恆的心中不但不是喜,反而是有點兒防著這老東西了,不過話已經說出了口,簡恆也不便現在自打自臉,張口就反悔趕人家走人。
當然了,實在老傢伙要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的過了,簡恆不光能趕人,還能狠的下心來弄死個把人。
藥老頭這時專注的看著簡恆的表情,突然間張口說道:“你小子心裡肯定沒有盤算什麼好事,十有八九想著怎麼弄死我!”
“嘿嘿!”
簡恆並沒有否認,僅僅是嘿嘿了兩聲便不說話了,目光很戲謔的一點兒也不躲閃的回望著老頭。
“在寂靜湖牧場,我就是這裡的天,誰想在我的地方搞事,我想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這個時候所有的學員都走出了門,包括大麥和小麥,一老一少兩人便這邊相互注視著誰也不肯示弱。
過了好一會兒,藥老頭輕輕的搖了搖頭:“你小子這疑心太重,活的累不累?”
“沒法不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老祖宗留下的話雖然糙了點,但是卻是至理名言吖!”簡恆微笑著說道。
“你也不用威脅我,老頭子活了這麼多年,威脅恐嚇不知道經過多少次,多少人,有自命不凡的達官貴人,也有自以為是的黑道巨擎,現在呢,他們中該死的屍體都爛沒了,該壽終正寢的也都入了土,就我這個一無名二無權的老傢伙還活著,你說為什麼?”藥老頭的臉色一如平常。
“老不死嘛!”簡恆一點兒也不客氣。
“對吖!”藥老頭撫掌大笑:“老頭子我什麼都不擔心,因為天塌下來有大個的頂著,心中想的便是老天若讓我下一刻死,我便坦然去就是了!”
簡恆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到我這裡來?”
“你要是到了我這個歲數你就知道了,有的時候活這麼久吧挺無聊的,這個世界其實財富、權勢都挺無趣的,世上的有趣的事僅僅就是一個字:人!像你便挺有趣的”。
簡恆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我有趣?”
藥老頭點頭說道:“有趣,不光有趣我還知道你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說不準還知道什麼大秘密,例如知道哪裡有什麼寶藏什麼的”。
“所有你想從我這裡知道藏寶點?”簡恆笑了。
藥老頭說道:“俗!”
老頭伸出手指搓了幾下:“這個東西維持生活就行了,要多了有什麼用,這麼說吧,憑我的本事,只要是樂意在國內給誰講個道什麼的,還能缺了這個?”
“那你只是想了解我?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問什麼我說,不過你聽完了,估計我就要送你上路了”簡恆聳了聳肩,攤開了手:“沒有辦法,有些秘密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讓人知道的,甚至是父母妻兒”。
藥老頭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終於不再像是以前那樣淡定了,略思考了一會兒,疑惑的問道:“你這麼有把握可以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不讓任何人知道,就送我上路?”
“說實話,你催眠的本事也就那樣!要不這樣,我來讓你見識一下我的?”
說著簡恆一隻手背到了身後,然後從空間裡的拿出了指節長的一截子凝神香,也就是公雞大官人在空間裡拉下的屎,落到了地上長出來的鈴蘭花枯萎後留下來的枯杆。
破書看了大半,簡恆也明白了這東西的用法。
啪!
當著老頭的面,簡恆把這截子枯乾用打火機打著,直接燒了起來。
一沾到了火星的時候,這東西突然間像是油脂遇到了火焰似的,發出了一聲嗞的一聲,瞬間便成了一股輕香。
只見睜大了眼睛的藥老頭,瞬間直勾勾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向著前面的地面趴了下去。
簡恆哪裡會讓老傢伙就這麼一下子栽到地上,這麼大的年紀了,直接摔死了也不是個事兒吖,更何況他又不知道自己空間的秘密。
簡恆又不是殺人狂,怎麼可能隨意讓老頭傷在這裡。
一伸手,接住了老頭並輕輕把老頭放倒在了地上,然後著手腕上了表,等了差不多一分鐘,從空間裡弄出了一點兒水,然後淋到了老頭的臉上。
涼水一澆到了臉上,藥老頭的臉上,老頭子瞬間便睜開了眼。
老頭回過神來,抹了一下臉一臉迷惑的坐了起來,轉頭看了一下四周,然後爬了起來,然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簡恆。
簡恆被他的目光看的有點兒發毛,因為老頭的目光有點兒像是收藏家看古董至寶,色鬼看美女似的,讓簡恆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