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兩天後,川流時一手拿捏著一根純黑鐵鏈,變作了童磨的模樣,然後在萬世極樂教的領地停下。
在鎖鏈的另一頭,是被黑色鐵鏈纏繞的密密麻麻,宛若黑色粽子的不明物體,偶爾還在掙扎蠕動,將鐵鏈撐的鼓鼓的。
川流時拉著鐵鏈,在信徒們的拜服中,一路來到了安頓珠世等人的位置。
「你回來了?剛好,再給我點你的血,用完了。」
聽到動靜後,珠世和愈史郎自他們新設定的實驗室中走出,迎接川流時。
珠世一見面就眼冒綠光的盯著川流時,雙目盯著川流時的血管,似乎在思考從哪裡取血,看的川流時心裡毛毛的嗎,他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
「鬼殺隊的人已經來了,蝴蝶忍,你弟弟妹妹也在,都集中住在蓮花鎮東部的位置,蝴蝶忍說你一回來就去過去,有事情商量。」
「不過你過去之前,先留點血給我,之前的血都製成了血清,提供給了鬼殺隊,一共是二十支血清吧,但是我也不清楚成功率怎麼樣,蝴蝶忍能一次性就覺醒血鬼術是因為她之前變成了鬼,體內的血液還殘留著記憶,其他人就不一定了,這二十份運氣差的話可能只夠兩三人成功。」
珠世收斂起急切的樣子,對川流時說道。
川流時嘆了一口氣,伸出手臂,道:「你自己取吧,我答應了鬼殺隊,他們出培育師和日輪刀,我們提供住處以及血清,你看著抽。」
以目前的局勢,他跟鬼殺隊已經密不可分了,起碼在鬼物辻無慘死前都是這樣。
珠世溫婉一笑,吩咐愈史郎去取最大號的取血器和儲存器皿,然後接過川流時的手臂,笑眯眯的拍打著他的手腕。
「我對打打殺殺的事情不感興趣,只喜歡研究醫學,所以,也只能儘自己可能幫你們增加戰力,或者治療傷勢,之後的戰鬥,還是要靠你們。」
愈史郎手中拿著一根手臂粗細的取血器,以及大水桶般的器皿,笑著將它們送到了珠世手中。
針頭入體,血液被抽離的感覺同時傳來,川流時微微皺眉。
這種血液向外流逝的感覺,挺難受的。
「你用鐵鏈捆住一隻鬼做什麼?」
珠世聚精會神的在抽取著川流時血液,而愈史郎注意到川流時的表情後出聲發問,轉移他的注意力。
越是將注意力集中在身體上,感覺自然是越加清晰,愈史郎雖然一直看不順眼川流時,但作為醫者還是盡到了自己的職責,沒下絆子。
「自然是有用的,世界上最容易煽動的人群只怕就是擁有著信仰的人了。」
「萬是極樂教的人,我需要他們鼓起全部的精氣神,瘋狂的訓練自己,而後作為斬鬼的生力軍,攻入淺草!」
「沒有比把一隻活生生的鬼丟到他們面前更好的方法了,等我將這隻鬼展示在他們面前,表明這就是神靈的敵人,殺之可以受到神靈垂青,那這些人絕對會瘋狂。」
珠世繼續取血,眼神微動但是沒有言語。
而愈史郎直接皺眉:「應該可行,只是,以這些人的瘋狂,怕是比普通劍士還要悍不畏死。」
「這也意味著,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看,會死上許多人。」
他深深的看了川流時一眼,道:「你真打算這樣做?結果你應該會很清楚。」
就算因為萬世極樂教的人參戰,而最終獲取了勝利,但是可以預見,死亡人數絕對不會少。
而鬼殺隊現在不說什麼,預設可以送教徒上戰場,可是他們終究是人類。
若人與鬼的戰爭結束,川流時絕對會背上巨大的罵名與敵視,這是必然的。
川流時點點頭,
無所謂道:「當然,總有人要犧牲的。」
「只是看你更希望鬼殺隊的人犧牲,還是已經被虛假信仰腐蝕的人犧牲,我選擇後者。」
「而且,我本就是鬼,偶爾做點惡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