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偏轉身體避開黑切,但是其後的熾色刀輪已經形成。
轉眼間,三米半徑的巨大熾色刀輪攜帶著巨大的聲勢,朝著松下轉去,其觸碰到的青竹沒用任何掙扎的從中間裂開。
地面也被掀起的風捲起大量落葉與塵土,而僅僅撕裂氣流帶起的尖嘯聲讓松下耳膜生疼。
“怎麼回事……他的體能為什麼恢復了這麼多?”
那些銀針,是松下的血鬼術所凝聚,能大幅度的削弱對方的身體,帶來麻痺與虛弱感。
而川流時此刻的表現,比剛才強了不少,他的身體恢復速度,超出了松下的預料。
松下手指一抹,指間夾著四個銀針,他沒有將其刺向川流時,而是將其刺入自己的肩膀與手肘當中。
他瘦骨嶙峋的身體上,手臂肌肉突然高高隆起,而且在不停地如同活物一般蠕動,瞬間變成了旋轉擰起的奇怪詭異模樣。
熾色刀輪旋轉而來,松下凝神看著熾色刀輪,手臂肌肉如同彈簧壓縮又發力,瞬間爆發探出,其速度像是一道光,超越了川流時的刀輪轉速。
手術刀射向川流時,快速飛入了刀輪之中,以極快的速度避開了旋轉著的朝天刃,而且精準的切向了川流時的脖頸。
以這手術刀的鋒銳程度,若是切中了,肯定能切斷川流時脖頸。
然而,手術刀切過川流時的脖頸,卻像是切到了空氣一般,沒有任何觸感的向後飛入,一路上不知切斷的多少青竹。
松下有些疑惑:“怎麼回事?”
三米半徑的巨大熾色刀輪以及恐怖聲勢全部消弭不見,那斷裂的青竹,塵土飛揚的地面也恢復了原樣。
然而,在另一側,松下的眼角餘光看到了一抹熾色。
隨後他脖頸一涼,沒有任何痛苦的,松下的頭顱掉落下來,看到了自己的無頭身體摔倒在地。
另一側,熾色刀輪顯形,其後完好的環境開始變幻,變成亂糟糟的一片狼藉。
“直面我而來的……是幻象,真正的攻擊在另一側……”
“而且,我好像要死了……”
松下感知到了即將到來的死亡,同時有大量身為人的記憶湧入了他的腦海,讓他有些沉默。
只是在即將消失的最後一秒,松下對川流時露出了一抹微笑。
“不痛呢。”
熾色刀輪逐漸停止,露出了裡面的川流時,他看向松下:“嗯,不痛就好,去吧。”
松下的身體化為無數黑紅色灰燼消失,然後像是燕鳥歸林湧入熾白雙翼。
身體癢癢的,體內經絡也有一股新的能量正在滋生遊走,想要遊動到川流時背後成為新的羽翼。
只是川流時不答應,這個血鬼術他並不打算作為主要能力使用,它不符合川流時的風格。
大部分的能量被他吸收,儲存起來慢慢滋潤強化自己的身體,而剩下的小股能量,川流時控制著將其湧入自己的尖銳指尖,與尖銳指甲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