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血鬼術……是能製造幻象吧。
原紗月如同銀鈴一般的笑聲響徹竹林,川流時一偏頭,又看到了原紗月的身影。
一顆手臂粗細的青竹正彎曲著,與地面幾乎平行,而原紗月正躺在那顆青竹上。
白皙的手臂支撐著原紗月的頭,而微型黑色荊棘般的頭髮散落在空中。
她朝著川流時招了招手,嬌笑道:“哥哥,是想陪我玩嘛,來吧,讓我感受下你的力量。”
“你身體內那種強悍的力量,我好喜歡呢。”
這個,還是幻象嗎?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鼻子很靈的……
川流時閉上眼睛,用鼻翼輕動感知著。
他雙腿驟然發力踏破地面,黑切已經從地中震出,再次被他緊握在手中。
川流時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半躺在青竹上的原紗月,身體閃動一躍而起,黑切的圓弧斧刃輪出一道半月,帶著勁風朝著原紗月的脖頸劈去。
而原紗月再次嬌笑一聲,甚至歪了歪脖子,好讓川流時能砍的更加順手舒心一點。
只是她眼中的針刺狀結晶在飛速的朝著各個方向旋轉著,像是無數不同的鐘表指標在加速走針。
“迷荊·幻”
黑切重重的劈過,那青竹突然變成了幾根纏繞著的黑色荊棘,而原紗月的身體再次變成幻象消失。
黑色荊棘蜿蜒如蛇,兩根纏繞在川流時的腰間,兩根纏繞在川流時握著黑切的手腕,想要讓川流時放棄黑切。
而川流時不為所動,腰身用力手腕翻轉,藉助著黑切側斬的力道,身體轉身的同時圓弧斧刃帶著寒光向後斬去,而幾根黑色荊棘全部抽絲裂開。
他的嗅覺告訴他,原紗月的真身在他的背後,他剛才假裝沒有認出劈向幻想,只不過是為了降低她的警惕,好一擊克敵罷了。
“原紗月,你離我離的太近了,你似乎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力量差距。”
噗的一聲,破開胸膛,斬碎骨骼,黑切斬擊劈入肉體的感覺傳來,斧刃處也有滑膩鮮血蔓延到川流時手背上。
他沒有停手,而是將穿透了原紗月胸膛的黑切斧刃劈入地下,然後才靜立不動,平靜的看著黑切斧刃處。
“哥哥……我好痛……快放開我。”
原紗月的身體逐漸出現在川流時的視野當中,黑切從她前胸劈入,從後背裂出劈進地面。
原紗月的身體也被黑切卡著,難以動彈。
她將手握在黑切斧刃下方的斧杆,雙手用力想要將其拔出,但是黑切劈碎了她的胸骨,緊緊的卡著她。
身體想要恢復,但是黑切在身體中也阻攔了血肉的衍生縫合。
而且川流時一手輕輕的壓在黑切尾端,壓制著原紗月的動作。
原紗月見狀也放棄了掙扎動作,然後淚眼婆娑的看著川流時:“哥哥,我好疼啊……”
“我錯了,我不該用荊棘困住你,放我下來吧。”
“我只不過是想跟你永遠在一起……我太喜歡你了。”
川流時低頭看著原紗月,嘴角勾勒出淺淺的笑容,溫柔道:“嗯,我們這就永遠在一起。”
許久沒有動靜的熾羽緩緩的並羽成刃。
白光一閃,朝天刃迅捷如光朝著原紗月的纖細脖頸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