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時仔細駐足,仔細聽了聽那些人低聲說的話。
刀令……兇殺案……舉報……警官……
這些詞彙湧入川流時的雙耳,讓他臉色一沉。
蝴蝶忍同樣以敏銳地聽力捕捉到了這些話,她的臉色微微發白,一手攀在輪刀上捏的緊緊的。
“走,先離開這裡。”
見有路人已經快速跑回城裡,還一步三回頭的盯著蝴蝶忍看,川流時拉起蝴蝶忍,遁入周遭的綠化森林之中。
看四下無人後,川流時停了下來,此刻影斑駁,在他的臉上形成了光點影。
“忍,你也聽到了吧,刀令。。。。”
“這怕是鬼舞辻無慘的手段,想要在武器方面打擊鬼殺隊,剛才的行人,很明顯一看到帶刀的人就想通知警務人員過來。”
“都是人類,反而更容易束縛住你們的手腳”
蝴蝶忍靠在一顆青柏旁,抬頭眯眼,看了看被樹冠遮擋起的天空。
  “明治時代,就在上個時代,因為內亂管束武士,曾頒佈過一次刀令。”
“但那是緊緊針對武士,我們鬼殺隊與政府交好,並未受到影響,時間久了,刀令也就慢慢淡出視線,不再有人盤問,還要拿帶刀證明。”
“這一次,沒那麼簡單處理,無緣無故,突然再次頒佈刀令,目的很明顯,是為了對付我們鬼殺隊劍士。”
“人類政府高層,有人叛變了。”
透過路人的隻言片語,蝴蝶忍推測出了事始末。
刀,的是鬼殺隊劍士的輪刀。
若是劍士無法帶刀,那怎麼跟無法殺死的鬼戰鬥?難道要都改變戰鬥方式,變成類似蝴蝶忍的製毒不成。
那劍士們持之以恆所訓練的劍術,其作用瞬間便少了大半,是個十分重大的打擊。
川流時踱步道:“那就怪不得了,新的當主叫輝利哉是吧,他應該收到了這訊息,所以才遠離鬼舞辻無慘吧。”
“聽說源頭是淺草的持刀命案,現在的人正敏感,見到刀就感到不安全,所以暫時避開是對的,等風頭過去,人們會漸漸淡忘,這個過程也要不了多久,可能連一年也用不了。”
刀令。。。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戰亂的年代,帶刀武士令人恐懼,大正年代歸根到底,明面上是和平的,沒有威脅危險,人們很快會忘記這種事,注意力集中在新的討論話題上。
到時候就算帶刀,只要不被相關人員發現,一點事也沒有。
但是,川流時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他抬起的腳頓了片刻才放下,而後站在原地,正對著蝴蝶忍。
“忍,你說,鬼殺隊能堅持過人們淡忘嗎?”
蝴蝶忍嘴唇開合,搖頭道:“我不知道。”
她的確不知道,哪怕是鬼殺隊將近覆滅的最難之時,在政府的暗中幫助扶持,已經產屋敷的帶領下也會很快東山再起。
但是這一次,以往最大的幫手,似乎,有變成敵人的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