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教會中,兩側是壁畫,看起來很古老,但是川流時清楚,那不過是當初萬世極樂教初建立,童磨的父母偽造的,為了讓這裡看起來更有說服力,更有神聖古老意味。
正門,是一條明黃色的毯布,直直的鋪墊延伸著。
它的終點,是同樣鋪有明黃色,類似金色又稍微弱一些的三層臺階上。
臺階不高,上面是一個沙發式的臥床,臥床前有矮桌,後有巨大的,隔離了一切的可移動屏風,雕刻精緻美觀。
即使信徒主要是鄉野中人,領地也大多分佈在鄉下,這教會總部看起來是像模像樣。
試想一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一來這裡,先是被那股虔誠的氛圍感動,然後看到威嚴神聖的雕塑教會,說沒有一點心動那都是假的。
川流時一教踏入,走在毯布之上,讓他人跟隨其後。
他的兩側,都是身披黑衣,朝著空蕩臥床方向,閉目不語,在心中禱告的黑衣信徒們,數量很多,諾達的教會只有中間留出了一條路,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灰塵腳印,不似有人走過,而且看起來還經常打理的樣子。
教徒們往前,身著衣服的顏色在變化,人數依次減少,分別是黑衣,褐衣,暗黃衣,黃衣,明黃衣。
最前面的明黃衣教徒,只有四人。
人踩在柔軟毯布上的聲音,很小,很輕微,是微微沉悶,又帶有一點震響。
按理說,這種腳步聲根本不會被注意到。
不過這裡安靜的可怕,當真有一副鞋教聚會的感覺,在座的皆是沉默禱告之人,連呼吸都儘可能的放鬆放緩,靜的嚇人,落針可聞。
所以,在川流時踏上毯布的瞬間,無數雙陰蟄的雙目猛然看了過來。
上一秒還面相前方,下一秒全體扭頭,直愣愣的看過了,這一幕,讓珠世他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心裡微寒。
不過當所有視野集中在川流時身上後,陰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無比的狂熱以及虔誠。
而且很多人的眼中,竟然存在理智理性,尤其是衣服帶黃的那些教徒,看起來不似鄉野之人,給人一種理智中帶有崇拜的感覺。
  川流時不言不語,一步步上前,而後端坐在三重臺階上的臥床上,面無表情,或者說神情威嚴的俯視著底下眾人。
無數狂熱視線,彷彿帶著熾熱的能量,讓川流時以及蝴蝶忍等人都有些不舒服。
他環視四周,而後淡淡道:“今日的祈禱,在自己家中進行,都退下吧。”
“原徹子,香川結鬥,品川,八木望,你們四人留下。”
話音一落,沒有任何嘈雜質疑,教徒們整齊劃一的站起身,轉而退出教會。
而留下的四人,正是身著明黃衣,地位僅在川流時之下的四個人。
兩男兩女,原徹子,八木望為女,長相都是輕柔清秀,二十五六的樣子,香川結鬥,品川為男,面相沉穩,也是二十五六模樣。
童磨的擇人觀念,也就是這樣了,女性要柔美,男性要沉穩……而且都不到三十才行,他只喜歡青年人,年輕,容易被蠱惑建立信仰,而且若是吃起來,口感很好。
萬世極樂教,總會這裡多是年輕人,年老者外出傳教的居多,他們更容易令人信服。
這四人都是能力很強的人,能在數萬教徒中得到童磨的青睞,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事情,本來,童磨還打算在特定的時間將他們變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