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點,溫暖和煦的光自空中照落,給群山鋪上了一層金光。
這個天,從冬季休整好的萬物都在光中復甦生長。
川流時端坐在樹蔭之下,前三尺就是對他如同硫酸王水般的陽光。
“滋滋滋……”
樹蔭中有一道光斑,川流時正將手置於其上方任由光燒灼。
痛感不停地傳來,讓川流時不皺起了眉頭。
反正白裡也沒事,川流時又精力充沛睡不著覺,就打算試一試能否透過自殘方式適應光燒灼。
就先拿手背來實驗的效果來看,的確有一點用,他能堅持地時間在提升,雖然提升地異常緩慢。
而炭治郎還在斬擊磐石,臉色疲憊但是眼神透亮。
“炭治郎,吃飯了。”
高興的歡呼聲響起,這是善逸的聲音。
對他好的人不多,桑島慈悟郎算一個,炭治郎是第二個,所以善逸自告奮勇地來給炭治郎送飯。
沒一會,他就提著一籃子的糯米糰子走了過來,在看到坐在樹蔭下的川流時後臉色有些害怕,但還是遞給了他一個糯米糰。
“給?”
川流時搖頭道:“不用。”
善逸趕緊一溜煙的跑開,跑到了炭治郎旁邊道:“餓了吧,給你。”
炭治郎這時候的確餓了,高強度的斬擊需要能量補充。
他擦了擦手心的汗與血絲,拿過糯米糰一臉幸福地吃了起來。
在炭治郎吃米團的時候,善逸伸手幫他擦去了額頭上的汗。
炭治郎露出真摯笑容,道:“謝了。”
善逸則是偷偷地瞅了一眼川流時,又看了看炭治郎,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拽過炭治郎,離川流時遠了一些,覺得川流時聽不到自己的話之後,善逸小聲地問道:“炭治郎,他真的是你哥哥?”
炭治郎吃著米團,含糊不清隨意道:“當然是,親兄弟如假包換。”
善逸湊近炭治郎耳朵,害怕道:“可是,他是鬼啊,會吃人的。”
“你不害怕嗎?”
“說不定哪一天……炭治郎還是離他遠一點好。”
雖然鱗瀧左近次說了川流時不吃人,但是善逸不敢相信,萬一只是暫時不吃,哪天忍耐不住先拿炭治郎果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