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凌峙眸子裡所流露出的情感卻讓莫蘭燼為之觸動。
莫蘭燼太懂這個眼神了，這個眼神像極了楚將默看她的眼神。
楚將默以前也是這般看著她的，原來楚將默對她······。
“墨煙絕，以後咱們互不相欠，再不相見。”
凌峙在墨煙絕耳邊輕輕吐了一句話，還不等墨煙絕反應過來，凌峙也採用了與方涯薄剛才一模一樣的招式，直接一個手劈。
墨煙絕覺得自己後頸一疼，錯愕回過頭。
金色的碎髮拂過凌峙的臉頰，墨煙絕最後一眼對上的便是凌峙那雙放大的溫柔似水的藍眸，下一秒便失去了知覺。
凌峙卻在墨煙絕回頭那一剎那，腦袋微微湊前，薄涼的嘴唇在墨煙絕的臉頰上飛快落下一吻。
那一雙藍眸裡隱隱約約有淚花閃現。
煙絕，好好活著。
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守護。
這一吻，沒有任何人看到。
在所有人眼中，墨煙絕就是回過頭然後就暈了過去。
凌峙貪婪抱住了一秒暈厥過去的墨煙絕，下一秒就直接推給了方涯薄。
方涯薄左手順勢抱住了墨煙絕，目光看向凌峙的時候，多了一份悲傷在裡面。
他跟凌峙交過手，他知道凌峙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他們雖然是對手，但都是有情之人。
凌峙，看似無情卻有情。那些對情淡薄到極致的人，實則才是用情最深的那個人。
“走吧。”方涯薄深深看了一眼凌峙，直接轉身，左手右手各扶著一個，催促著明千灺和莫蘭燼趕緊下去。
莫蘭燼沒做停留，迅速下去。只是眼裡多了幾分淚意。
果然是這樣，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打算這麼做了。